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少年伴着夕阳拖着小木筏来到一个小山凹,放下木筏,挺了挺腰背,慢慢走到一个山壁,扒开覆盖着的藤蔓,随后漏出一个半米高的山洞,用木枝叮叮敲了一通,草丛内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草丛里的律动走远,弯腰少年钻进洞里,里面越来越开阔。
干材若干,一口缺了角小锅旁摆放着干枯的荷叶上错落着几颗淡黄大粒粗盐,在往里都是断竹看来是准备做竹箭的半成品。床上铺着干草,仔细一看那床,是由一颗大树从中间劈开两半,再用一些石头固定卡住底部,床上一竹枕,同理也是一颗大腿粗的竹子从中间劈开作为竹枕。
少年拿出火石生火,把竹筒里的水烧开,摸出腰间玄铁匕首,又取了一张大荷叶,走了出去,到了伤口外张的野猪旁,用匕首从伤口处把野猪肉割下一点点皮下肉,每个伤口都这样割下一层肉,凑了大概一斤多碎肉,回了山洞。
这头野猪拖回谢家后肯定被继母全盘扣下,但这是曾经害死祖父的罪魁祸首,少年要夺其命,食其肉,以慰祖父在天之灵,这样虽然看起来野猪卖相不好,但是却不会被发现,思绪回笼。
这时水也开了,把碎肉连着荷叶倒入残缺的锅内,又加了一粒盐。吃饱喝足后,躺在床上蜷着身体眯了一会儿,醒了后把怀里的绣着菡萏蜻蜓的帕子握在手里看了看,又用荷叶包裹了一层又一层,放在床脚的大石缝隙里。在少年的记忆里从没有人给他擦过手,也没人会对他说‘谢谢’,更从没有被人如此温柔的对待,还送他银两,就算是连梦里都想不到会有这种画面出现,叹了口气,起身出洞,又继续拖着木筏上的野猪一路向北,下山而去。
袅袅炊烟,空气中还漂浮着淡淡的烟火气。远处的群山,火烧云映衬着天边的云彩通红的一片,像火烧的一样。细看下还能看见覆盖在树叶上面的红色晚霞。现在刚好入秋,徐徐吹来的晚风树影摇晃,本是惬意,清幽安静的村庄。
凄厉的惨叫声和杂乱的哭嚎,打破了晚霞的宁静。
在八坡村的村头,十来个大大小小,穿着花花绿绿,手上脸上都有泥渍的小娃们,表情惊恐,一个小娃在水里了扑腾,扑腾着,娃娃们吓坏了,都听说过这水火无情,家里老娘更不让下水,“哇!呜呜,哇!”村童们吓坏了,大声哭喊。
本能的趋利避害,有一个身着枣红小袄的带头跑回了家,后面的几个跟着四处跑散。
刹那间河边小娃们跑光了,只剩下拖着野猪的谢家少年和落水孩童,眼看水里扑腾动作越来越慢,呼救声也越来越弱,更被水流带动的越来越靠近河中央。
扑通一声,一个瘦弱身影,奋力向落水儿童游去,哗啦!哗啦,小少年把落水儿童拖出水面上了岸,此时小娃已经没有气息了,惨白的脸,鼓鼓的肚子,小少年把小娃倒过来,双脚冲上,一只手提着小娃的脚踝,另一只手拍打着小娃的后背,力度恰好的拍了几下,咳咳!呕!哇!哇!哇!呕!小娃一声咳嗽,连吐带哭,歇斯底里吐出好多呛进的河水。总算是活了,少年嘴角微微上扯。
杂乱的脚步声,女人的哭喊声由远至近。
“灾星!你快离开我女儿,克父克母的灾星,还把你祖父也克没了,多好的老头啊,就这么被你克死了,你怎么不去死,现在还来祸害我女儿,快滚,滚啊,滚”咆哮的是落水女孩的母亲,边氏石榴。说话间跑着,抱起刚刚转醒女儿。“晚歌,别吓娘啊!好点了没?”
“对,滚,快滚,要不是灾星从河边走,我女儿怎么会掉水里,就是他克的”说话间这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狠劲儿推了少年一个跟头。满目狰狞的农家汉子哪里还有往日的憨厚,这是落水女娃的父亲,李仲田。
“后娘养的小杂种,知道自己是个祸害还出来耍,老娘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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