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谢文道。
‘这就是人生嘛’风志成望着杯中的酒黯然道。
‘他还年轻,不应该整日醉在那种地方’谢文道。
‘我要见那个女人’风志成道。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江南的雨像闺中少女理不断的相思别怨。
‘今年的雨来的好像比去年早了几天’风志成举杯笑道。
‘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谈过天气’冷月临窗而立,望着檐下的雨丝苦笑道,‘人在风尘,无非风月,这种普通人的话题仿佛变得越来越难的’。
‘你为什么一直望着窗外’。
‘因为我们原不应相识’冷月道。
‘为何应邀而至?’风志成叹道。
‘因为镰刀’冷月悠悠道,‘他是一个好孩子’。
‘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他’风志成道,‘他只是个孩子,十几年前的恩恩怨怨与他无关’。
‘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冷月颤声道。
‘可怜人’风志成道。
冷月泪眼婆娑,身处棋局,何来自己?既然此生已然注定,纵是洒尽一腔心血又有何益,一杯淡酒,入肠成泪,岂不正是世间可怜之人。
‘既然你已知我是什么人为何还会约我?’
‘因为他’风志成道,‘我这一生注定属于江湖,但是他不同,他还年轻,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你不怕你会死在这里?’冷月淡淡道。
在他们眼中纵是生生死死也不过淡若浮云。
‘怕’风志成断然道,‘但是我还是来了’。
‘你也怕死?’冷月笑道。
‘说来奇怪,年轻之时流连于刀光剑影,浑然生死谈笑间,此时双鬓渐白,却总害怕这一天的到来’风志成笑道,‘这也许是因为岁月渐深,越能体味到生活真谛吧’。
‘但有些人越害怕死,死的反而越快’冷月道。
‘这也许是人生一大悲剧’风志成持杯长叹。
‘你真的确定我不会出手’冷月冷笑道。
‘我确定’。
‘何以见得?’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那局棋中的相’风志成悠悠道。
冷月在听。
‘在古代,为人相者,行事深谋远虑,方正周到,上,以顺君意,下,以安民心,没有把握的事,绝不妄动,十几年前我既免于一难,姑娘自付能将我置于死地?’风志成笑道。
‘你不怕我放手一搏?’冷月道。
‘当我踏进这扇门之时,你的确有机会用你的枪口指向我的额头,当我进来之后,你已经没有丝毫机会’风志成道。
‘我不是人相,只是一颗棋子’冷月道。
‘再看局中之相,所谓马走日相走田,其形迹四平八稳,以护帅为主,不敢越楚河半步,我既无意于你主,你又何必杀我而后快’风志成道。
‘你确定,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冷月道。
‘你不会’风志成道,‘如果有意告诉其他人,何必前来赴约,江南细雨虽有诗意,却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冒雨赴约,这也是我用本名约你的原因’。
‘如果在没加入棋子之前遇到你,我一定会选择你’冷月笑道,‘我杀不了你,相信在这个世上能打败你的人并不多’。
‘如果在你没加入棋子之前相遇,我一定不会让你走上这条路’。
如果当年没有踏足江湖;如果当年他没有闯进那座城市;如果当年他们仅仅是擦肩而过;如果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如果,但每一个如果背后是什么?是无奈,是悔恨,是刻骨铭心的痛
‘我答应你,我可以不伤害他,但也不许他跟我们少主走的太近’冷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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