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镰刀道。
‘你什么,现在清醒没有?’田猎道,‘如果清醒了,出去好好洗个澡,我不想让一个流浪狗玷污了我的酒店’。
‘流浪狗,大哥,你说我是流浪狗?’镰刀不怒反笑。
‘老三’刘书鹤看出他的神色有些不对。
‘不要叫我老三’镰刀厉声道,‘我这个老三在所有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丑罢了’。
‘住口’田猎一个耳光抽在镰刀左颊上。
‘我跟了你五年,五年七个月零十三天’镰刀笑道,‘我与你在刀光剑影中出生入死时,你叫我兄弟,为了你,我在学校收集消息,一待又是两年,那个时候,你叫我兄弟。现在,酒店开张了,白相人变成了大老板,你称呼我流浪狗’。
‘滚’田猎的脸变成了铁青色。
‘今日,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没准备留在这个地方’镰刀道。
‘大哥’刘书鹤道。
‘叫保安’田猎叫道。
‘我走’镰刀将身上楚天非的外衣轻轻搭在转椅上,‘当江湖道义在一纸文凭面前变得一文不值,那些同生共死的岁月,又如何令人留恋’。
‘思钰’刘书鹤叫道。
‘刘叔,好好保重’镰刀脸上露出疲倦的笑容。
门轻轻掩上了。
有时候等待真的可以成为一种习惯,当等待变成一种习惯,要等多长时间,仿佛已变得不再重要。
人来人往,小店终于渐渐宁静下来。
破旧的桌椅,断裂的石棉瓦,江南断断续续的雨滴,在一盏昏黄的残灯下表露无遗。
昏黄的灯光同时照亮了这个人的脸,凌乱的头发,憔悴的脸色,黯淡的眼神,他已经习惯了等待,他的一生,大多数是在等待中度过的,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也已变得不再年轻。
要等的人既已不再回来,等到他的一丝消息要是好的,他要等的就是镰刀的消息,他已经有一段日子不回来了。
一把浅粉色的油纸伞,一身白色休闲服,凄迷的夜色依然难以掩饰他的光彩,当风志成颤抖的手指触动冰冷的酒杯,带来消息的人,已站在巷口细雨中,在这座城市,能够带给他准确消息的人,也许就只有他了。
‘有没有思钰的消息?’朋友之间本来就容不下太多的客套话,浅浅的一句问候有时也能使同生共死的兄弟变得生分。
‘这七天,他一直在沉香阁过夜’谢文道。
‘沉香阁?’风志成笑道,‘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也如此就眷恋这种风月之地’。
‘要不要找他回来?’谢文道。
‘这几天陪他的是什么人?’风志成摇头道。
‘冷月’
‘冷月,好孤俊的名字’风志成喃喃道,‘在这种地方混饭吃能用这种名字的人并不多,想来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姑娘’。
‘她是沉香阁年龄最大的姑娘,却也是生意最好的姑娘’谢文笑道。
‘竟有这种事?’风志成笑道,‘有没有她的信息?’
‘有’
姓名:唐秀瑶
性别:女
出生年月:不详
祖籍:杭州
生平事迹:十九岁考进清华大学,品学兼优,素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称,为学期间曾以‘昨夜星辰’为笔名在各大报刊发表小品文,完成学业后,与著名青年报人宋玉卿结为伉俪,婚后不久,宋玉卿因文入狱,其辗转流落于此,其间以‘秦淮旧梦’为名,以宋玉卿为原型创作长篇人物传记‘燕市悲歌’,后再无作品出现,其人物行踪终无考处。
‘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可怜人’风志成叹道。
‘每个人都有一段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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