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几近奔溃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你看过我的日记,想必很多事情应该就没必要再解释了,没错,我就是渡边信。
我的中文是一个上海姑娘教的,就是送我这本日记的人,我们互相爱慕,也约定过大学结业以后一起来中国生活。
但没想到最后我却是来这里参加战争研究化学武器,呵呵,讽刺吗?”
我无言以对,他又接着说道:“你肯定特别感兴趣我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其实我本来的面目没这么狰狞。
1940年末,我们的军队和八路军在华北战场上僵持不下,帝国陆军部下令加紧投放新型化学武器压制八路军的反扫荡。
但是有一天,因为我的疏忽这里发生了严重的毒气泄漏,所有人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浓烈的毒气包围了。
在出现中毒症状之后,我变得极度口渴,接着就失去理智喝下了烧杯里的剧毒液体——d一h-1。
这是一种非常歹毒的化学品,对于神经系统的伤害特别大,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当场死亡。
可能是毒气的伤害加上d一h-1的作用,反而使我的体内产生了变异抗体,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便处于一种时而清醒时而癫狂的状态。
我开始变得浑身长满黑毛,出现了返祖现象,右边的眼皮也因为血管溃烂而直接脱落。
更加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不能再接触阳光,否则会立马产生更加强烈的变异反应。
但最让我不能接受的,就是我的脸完全变成了一张恐怖的鬼皮!”
说到这里他的腮帮鼓的很紧,两只眼睛暴睁着,看上去似乎随时要吞了我一样。
我不敢插话,也不敢乱动,只能听他继续宣泄。
“出事之后,本部派人过来清走了所有的尸体,我害怕自己出去也会被本部当成实验品,我很清楚他们的作风。
所以我只能躲东躲西藏的避开他们的搜查,直到这里被彻底封锁。
从那以后,我就龟缩在这栋楼里,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啃食楼道里的老鼠,喝窗台上积攒的雨水,就这样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可能这些记忆让他很不堪回首,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逐渐有些失落。
接着他又说道:“但是我痛苦的发现,只要我简单的维持自己的生命就能一直活下去,很多次我差点被人发现可都让我躲开了。
直到有一天,一群年轻人闯了进来,我清楚的记得那是1966年。
刚开始我并没有想过要去杀他们,谁知他们居然朝我开枪,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我,也让我瞬间陷入到癫狂状态。
等到我清醒过来时,他们已经全都被我当成食物给撕碎了。尽管我的身上全是被他们打的弹孔,可我还是奇迹般的活到了现在。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d一h-1。”
他冷笑了一声,眼神显得很空洞。
突然,他话锋一转,有些不怀好意的问我道:“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说了,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我暗骂这混蛋变脸也真够快的,情绪还真是反复无常。
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便想倒不如问问他知不知道航海图的下落。
谁知话一出口却成了:“渡边先生,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偷过一幅航海图?”
渡边信瞬间暴怒,厉声厉气的喝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从来不会干偷东西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我心说这回算完了,居然把他跟那个小偷搞混了。
为了弥补刚才的错误,也为了稳住他的情绪,我连忙改口道:“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有人曾经在这栋楼里藏了件东西,那东西是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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