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转眼已过两载春秋,我整满十八岁。我从那天以后就没再见过那人,这点倒让我暗自偷乐了很久。另外,那条我救回来的竹叶青也长大了,是条雌蛇,很是漂亮。
如果忽略三天两头找上门来说媒的,我过得甚是滋润。
本来打算帮它养好了伤,就放回家去自谋生路,可它愣是在我房前窝了三天三夜,赶不走,便留在身边当个伴儿。秉承老师教导的“简洁至上”,效仿着老师图省事,给我们住的山取名青山,山上最大的湖叫绿水湖。我给它取了个格外简单直接的名字,小青。
最让我惊讶的,并不是三哥三嫂相识不到一年便喜结连理,而是,四哥居然真的和红溪好上了!
两个人差的那么多,居然天天黏在一起,在后院你侬我侬的眉来眼去,搞得我每次去练剑都要先放小青去侦查一下。
我成年了,自然而然不会再闷在家里,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屋里绣香囊,在后院练练剑,陪三嫂说说话,在四哥红溪亲亲的时候吓吓他们。唯一有点意思的就是:时不时能和四哥三哥两个嘴欠的,“友好的”切磋一下拳脚。
当然,三哥是无辜被四哥拉开壮声势的。
自己主动请缨,担起了温家的一部分生意:典当铺。
既是要自己做生意,便不可事事都依赖家中的势力,推了娘亲给我寻的几家好铺子,自己货比三家,寻摸了一处“好”地方。
那铺子实实在在是极好,楼上楼下,里里外外加在一起有半亩地,内饰也很精致用心,公道些,怎么也要七万两雪花纹银,可这家店主却说是一万两便出手,着实惊到了我。
这便宜不要白不要啊!一听优惠力度够大,当下拍板:“老板,这铺子我要了。”然后便开始了长达半个月的重修,把原来的饭店改成典当铺。
铺子出手的消息在民间一夜传开,街坊们七嘴八舌的传着,说东边那家闹鬼的铺子又出手了。四哥知道了吓得半死,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凶我。我给他沏了壶龙井,强调了一下,他五妹妹我是个天师。
我在重整装修好的头天晚上就住进去了,同样,看见了街坊们口耳相传的厉鬼。
厉鬼?本来为了收服他们,三夜没睡好,熬夜画符,准备恶战。结果是,他们道行并没有百姓传的那般骇人,只是六七个将近百年的小鬼罢了。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把茶壶弄倒,把墙上装裱的画掀掉,齐齐的一字排开,壁虎一样贴在墙上鬼打墙。唯一有点意思的是,他们见一招不灵,便凑在一起,合计着下一步行动,不成功便成仁的滑稽神情倒给我添了不少乐子。
他们再次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商量着,说我是个胆子大的,不怕鬼。有一只年轻些的男鬼,指了指我新添的书橱,又合计一番,几人先后点头,觉得可行。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只出谋划策的男鬼,想知道他新想出了什么把戏。万万没想到,他当了一百年的鬼,竟不知我那书橱里最高一层的盒子里,放的是真佛舍利子,傻傻的要把我那书橱掀翻。
“别动!”我一道定身咒发出,困住了那男鬼。其余几只皆是妇孺老弱,没费什么劲儿便都抓了。
“六只?你们又不是怨魂,为何在尘世留恋百年还不去投胎?”我把他们拽到一堆绑好,盘腿坐在榻上,往腿上放盘瓜子,打算让他们陪我唠唠嗑,勉强算补偿我三夜未眠之苦。
一盘问才知,他们是先帝时一大户人家的家奴,主子家被灭了门,满门抄斩,奴才更是不放过一个。他们放弃投胎的机会,下定决心找皇帝报仇。不曾想,成了鬼也是低等鬼,单单是皇帝屋里那些开了光的符箓都避不开,只得回来旧处挨日子。
可前些年,有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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