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从大理寺回到家中,嘉柔正在屏风的那头沐浴。他坐在书案后面, 拿出张宪交给他的舆图, 铺展在案上细细看了起来。
嘉柔没想到他今日回来得这么早, 匆匆擦干净身子, 就吩咐玉壶去厨房传晚膳。
李晔坐在那儿,头也不抬地说:“无妨,我还不饿。”
他似乎有心事, 眉间拢着一抹愁云,让人忍不住想帮他抹平。他身上真有几分天家的贵气, 那种与生俱来在骨血里的气质, 似孤月皎皎。可他在想什么, 做什么, 嘉柔永远都猜不到。
“昨日宫中之事可有结果了?”嘉柔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随口问道。她相信他总会有办法得到消息。
李晔望着舆图的目光略微深沉:“东宫和舒王府两败俱伤。舒王妃被秘密囚禁在馥园, 听候发落。”
原来被囚在了馥园怪不得今日嘉柔派出去的人在舒王府门口顿了半日,都没有打听到消息。嘉柔是一定要见这位姨母一面的,有些事需当面问个清楚。
李晔说完话, 便又专注地看着舆图。这舆图就这么好看吗?他都不看她一眼。嘉柔有些生气,走到他身后, 伸手搂着他的腰, 整个人贴在他的后背上。她刚沐浴完,身上带着淡淡的澡豆香气, 还冒着丝丝的热气, 潮湿未干的头发很快将他后背的衣裳润湿。
李晔按着她的手臂, 扭头问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怎么都不碰我了?”嘉柔闷声问道。那一夜之后, 他们又有一阵无肌肤之亲。对比刚成亲那时的热情,这阵子他冷淡了许多。她知道许是诸事缠身,他暂时顾不上别的。可被冷落了,终究还是难过伤心。
“别说傻话。”李晔将她拉到身前,取下她肩上搭着的长巾,盖在她的头发上,慢慢地帮她擦。她只穿着抹胸和轻薄的绸裤,他一低头,雪白的肩颈和起伏的峰峦,几乎尽收眼底。穿得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她的小脸从白巾中露出来,明眸皓齿,眼中沾着点点水雾,仿佛池上一朵芙蕖般白净。她伸手揪着李晔的衣襟,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犹如蜻蜓点水般,却在他心里荡起一层层的春波。
李晔微微一顿,目光瞬间变得幽深,凝视着她。他是舍不得碰她,怕触碰到那件伤心事,她心里排斥。
嘉柔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极具魅惑,李晔哪里还能忍住,就势将她压在怀里,碾压着她的唇齿。她的小舌勾魂摄魄般,将他脑海中关于河朔,关于舒王,还有纷乱的朝局,统统都挤了出去。
都到了这会儿,嘉柔也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矜持,本就是忍耐了好几日,欲火焚身,直接将李晔压在榻上,按住他的双手,低头舔他的脸颊和脖颈。李晔皮肤上滑过一阵酥痒发烫的感觉,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大胆狂野的一面。
他失笑,只觉得身上这小女子力气还挺大,宠溺地看着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可没想到她着实心急,还没等完全湿润便猛坐于他身下,两个人都闷哼了一声,顿时进退不得。
李晔看着她可怜巴巴,湿漉漉的眼神,翻身将她抱在怀里,低声笑语:“你急什么,伤到自己怎么办?”
嘉柔贴在他白玉的胸膛上,他的手指如甘雨,慢慢地滋润干涩之地。另一只手像剥葱似的,将她剥了个干净。
嘉柔难耐地扭了扭,身子越发滚烫,在他耳边娇娇地喊道:“郎君,我想要唔”
李晔怎经得起她如此撩拨,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这下只想将她拆分吞入腹中。
一时狂风骤雨,雨打芭蕉,那芭蕉叶摇摇颤颤,几乎是被风雨摧折了腰。
玉壶去传了晚膳,待婢女抬着食案过来,却被守在门外的婢女使了个眼色。玉壶心领神会,可都这个时辰了,不进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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