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婪胥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公子喝醉了,在万钟堂休息。"
是云烬的屋子。
无惜眼珠子转了转,又确认一遍:“他喝醉了”
“是。很醉。”
无惜离开半镜坞,在花响廊坐了会儿,望着遥遥相对的架水廊桥,心里儿有点忐忑。但还是走了过去。
里面有人端热水出来,见是无惜,急忙就要行礼:“少夫人”
“嘘!”
屋子并无惊奇之处,帷幔与桌椅上花纹都很少。直棂遮屏后,双耳狻猊香炉腾起袅袅清烟,云烬躺在拔步床上一动不动。无惜隐约听到他在呓语什么,壮着胆子走近了。
“棽棽”
屋外隐约有喧哗:“你们公子在里面”
“是,公子喝醉了,安小姐还是别”
“大胆!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安小姐的声音:“玉薇,不得无礼。”
小厮不敢吭声了。无惜思索一番,决定从后门出去。
夜里,被火狐印记烫醒。
睁眼,月光下站着个柔媚男子,肩上的狐皮难得一见被卸下。
无惜有片刻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个女子。螽狐生得太秀气了。
还是立马翻身起来,跪下:"二公子。"
"太慢了。"又是皱眉。他每每见到无惜,第一个动作都是皱眉。
"属下知错。"
"把这个,给前几天的姑娘。"是一块白玉双锦鲤流苏佩,入手微凉细腻,一看便知非凡品。"你认识她,她是工部尚书的五小姐,云氤。说起来,也是你的小姑子。"
"属下明白。"无惜不经意抬头,居然在螽狐脸上发现一丝羞赧。
螽狐?害羞了?
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月光不好。一定是这样的。
次日云烬醉醒后,便一连好几天都和住在苑里的朋友厮混,谁也不见。云氤看不下去说了几句,他不乐意了,让她做好自己的事便行。把云氤气得直嚷嚷要回府去,连饭也不吃。
无惜听说后很是头疼,叫厨房做了些精致小菜送去。在紫岫和鸢尾的轮番劝说下,又亲自去看云氤。
云氤见她来了,也不好耍脾气,当着无惜的面吃了饭,便说:“让嫂子操心了。”
无惜努力回想戏折子上的词,说:“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操不操心的话。”
“这几日在河苑,给嫂子添麻烦了,我想着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嫂子若有空,还请多来云府看我。”云氤笑,手里把玩着白玉锦鲤佩。
这是无惜乘夜放在她梳妆盒里的。
“哪儿有麻烦,你在这里就多一个陪我说话的人,要是走了”戏折子后面的,她有些记不住了。
云氤掩唇,眼睛亮亮的:“嫂子若是嫌闷,不如赶紧生个孩子,到那时热闹都来不及!”
无惜老脸一红。戏折子上可没说,这样该怎么答。
云氤见她窘迫,愈发起了小孩心性:“上巳节的时候,娘不是给嫂子送了东西我听说里头就有一双小鞋子呢!”
“你从哪里听来的,净瞎说。”
云氤道:“我可没瞎说,是四哥哥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问素儿去,她也听到了呢。”
无惜正欲开口,见鸢尾进来:“少夫人,五小姐。”
“什么事?”
“穆管事着人送账簿来了,请少夫人过目。”
无惜觉得奇怪:“穆婪胥既是管事,为什么把账簿给我”
鸢尾说:“我也纳闷,问那人,那人说公子吩咐,以后的账簿都交给少夫人管。”
无惜气,对云氤说:“你哥哥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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