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第2/4页)  徽和年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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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撒下点点落红。不知何处,有女慢拢琵琶,歌音绵软凄婉。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无惜在绣窗前听了半晌,思绪乱糟糟的。突如其来的手鼓声,把她刚酝酿起的小忧郁打散。

    巷口岔道处,缓缓走来个黑衣斗篷戴风帽的人。斗篷纹路很奇怪,是名不经传的古老瓦裂纹。那双布满皱纹与老年斑的枯手执牛皮拨鼓,铜片裹边。牛皮已被磨出黄铜般的光泽,散发着古老神秘的气息。

    她一眼看出那人不简单,但不知是何门何派。弹琵琶的女子用拨子结束了曲,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无惜扫了黑衣人一眼,转身就走。

    “汝,”那人忽然开口,声音苍老却不浑浊。是个老妇。“冥顽不灵。”

    无惜止步,奇怪地看着她。

    “归来!”老妇敲击拨鼓,发出沉闷的声响。“此处浊气四溢,非汝所安居!”

    无惜有种情绪瞬间在心里爆开。不是愤怒,不是疑惑,也不是不屑。而是恐惧,莫名的c强烈的恐惧。

    攥紧的拳头关节泛白,剧烈隐忍使身体颤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首先想到的是那面拨鼓。六界之大何其不有,或许它就能随意挑起人的情绪。像殿里一种叫赭枭的鸟,能随意吞掉人的情绪一样。

    想到这里,无惜决定不再滞留,默念缩地之法,只一个呼吸间便消失在老妇眼前。

    老人站在原地,神情呆滞,盯着她离去但方向,目光冷冷。尔后勾起一个极轻蔑不屑的笑。

    天色阴沉得很,乌云滚滚,时不时漏出沉闷雷鸣,震得人心惊胆战。

    快下雨了。

    东鸣礴月。

    下午的各种茶楼茶馆总是人声鼎沸,恒宁也不例外。秋末阳光微凉,篱下大片大片菊花开得正旺,在门前形成了一道很是富丽堂皇的景色。夏季凋零的茉莉被翻埋在土里,为这季花事做肥料。

    恒宁光洁厚实原木地板上,礴月民众披了新秋衣围在一楼桌前闲聊。桌上全都是几小碟花生米壶菊花茶和新鲜的海棠果。

    不知谁先开的头,众人都开始讨论那个即将来东鸣和亲的昭黎公主。

    一个清瘦老汉吸溜口热茶,说:“据说是昭黎六公主,封号叫叫什么来着”

    “孝嘉!”有人大喊。

    “对对对,就是孝嘉。”老汉说。“应是个极标致温婉的姑娘”

    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瘦弱男孩嗑着瓜子儿,冷哼一声:“昭黎国的皇帝会舍得把他的千金女儿送过来?我看未必。”

    “到处都传得沸沸扬扬,皇城都开始张罗了,你怎么说是未必呢?”

    男孩继续嗑着瓜子儿:“我说的是,孝嘉未必是昭黎皇帝的亲生女儿,可能是旁宗支系。”

    老汉“哎呦”一声:“这朝的昭黎,可是只有五个公主呢!”

    “对。那个孝嘉,只是熙皇的侄女儿。从小体弱多病,被养在深山里头,不为外人所知没想到,倒成了替罪羊”男孩把瓜子壳撒在桌上,喝了口茶。

    众人发出恍然大悟的“噢”声,开始议论起来。

    男孩却趁这个时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渣屑,走了出去。

    掌柜倚在窗边淡漠吩咐:“跟紧他。”

    帷帘旁扎双髻垂手而立的小童,一个翻身,变成麻雀飞了出去。

    小巷,当最后一个行人转过巷角,男孩开口,声音带有微微沙哑。

    “茶楼的朋友,出来见个面吧。”

    麻雀站在枝头,一动不动,溜黑眼睛紧紧盯着他。

    “同时妖道中人,小生只想拜访掌柜,别无他意。”

    麻雀喳喳叫了两声,在空中盘旋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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