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七,探亲回乡(第1/2页)  闯新疆的那些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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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8年9月,学校复课,我被调到八队分校教书。八队分校学生比较多,六队北区的学生也在这里上学。从一年级到五年级,是完全小学,有六个教师,五个女教师,我一个男教师,戏称“党代表”。我教五年级语文,还教全校的音乐c体育,我们去八队分校前,八队领导职工对学校意见很大,主要是校风差,学校乱,老师管不住学生。这跟文化大革命很有关系。为此,这次教师大调整,原来的老师只留下一个,我们五个都是新调来的,开学半个学期,原来的负责老师,分校校长学校管理感到困难,硬把负责人的担子,撂到我的肩上,让我担任分校校长工作。

    1969年暑假,我被批准回乡探亲。这是我1962年来疆后第一次回家。我先到云南看弟弟,弟弟那时在云南宣威,他在云南省建五处,先是当建筑工人,后提拔干部当秘书,文化大革命中是群众组织头头,现结合为处革委会副主任。他找的对象,也在他那里玩,她是从开县家乡来探亲的。兄弟相见,十分激动,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弟弟长高了,长得个子比我还高。他给我介绍了他的对象,说是准备这次一块回老家结婚。这点他事先没告诉我。原来他给我来信讲,他的女朋友是他们单位的,万县人,还给我寄来了女朋友的一张照片,看照片女朋友很漂亮。没想到他找的对象又变了。我问他,原来交的女朋友呢?他说,女朋友跟他吹了。后来才知道,由于镇上来了调函,组织上给她施加压力,才被迫和弟弟分手了。这个对象在开县水果公司上班,是同学介绍的。云南宣威的火腿很有名,当天弟弟带着我到宣威县城吃火腿。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和弟弟c未婚弟媳,还有和弟弟一块工作的老同学凌诗发一块乘车回四川开县。到了开县县城,弟弟和他的未婚妻留在县城筹办结婚事宜,我拿了一些钱给弟弟,第二天就和老同学回临江镇了。家里母亲已经去世了,只有幺老子和她女儿在家。古镇依旧,老屋依旧。回到老屋,想到再也见不到呕心沥血抚养我们的母亲,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幺老子说母亲病重后,非常想念我和弟弟,她怕耽误我们的工作,所以一直没叫我们回家,直到临去世前,她不停地喊着我和弟弟的名字。下午,我就到母亲坟地上看母亲,母亲的坟地在幺舅母家后面的山包上,坟包已平,只见一片麦地。表弟说,坟包是队上学大寨时修地平掉了。我给母亲点了香烛,烧了纸,放了鞭炮,磕了头,此时,母亲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眼前,我仿佛看到母亲坐在木机上疲惫不堪地纺着纱,看到母亲在黄家湾的冷风里,站在脱籽机旁采着棉花,看到她在明月坝的地里艰难地举着锄头。我回想起母亲生前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往事,感怀母亲的养育之恩。我感到心里一阵阵刺痛。苦命的母亲啊!一辈子受苦受累受气受压,当我们弟兄有了点出息时,您又离我们而去。现在连坟也没有了。我在心里发誓,一定要给母亲修坟墓c立石碑,让母亲在地下安息。后来,在1996年,我和弟弟回家,实现了我们的愿望,给母亲重修了坟墓,立了石碑。石碑还是我和表姐夫一块从临江镇用架子车拉到墓地上的。每次回家,我们弟兄都要带着妻子儿女到坟地上烧纸磕头。第二天,我到街上去,在街上碰到一个远房亲戚邱二姨,她见我,惊讶地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告诉她昨天。她说真神了,她告诉我,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吴大姐(母亲)给她说“我儿子回来看我来了。”

    回家以后,一些好心人来家提亲,也有一些镇上的姑娘到家来表达爱意。不过,我都没答应。一是离开农场前,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四川姑娘,虽然我没见面,但也没完全拒绝,二是那时我想找一个高中生,谈的很少是高中生。那时,幺舅母也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母亲去世后,一次,我在新疆给她写信说,“夏收了,康拜因也下地了。”她不知康拜因是联合收割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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