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六,逃亡乌鲁木齐(第1/2页)  闯新疆的那些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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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农场分成两派观点后,十二队的情况也发生了变化。原有的主要领导几乎都被靠边。新调来一个副指导员当家,指导员姓苗,有三块金牌,转业战士c贫下中农c员,但只有初小文化,还是个二杆子,有的地方叫二百五,但他很左,每天拿着铁皮喇叭筒(那时连队还没有扩音设备)爬到房顶上喊口号“某某某是好书记”c“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大骂少数派观点的群众。他公然操纵多数派观点的头头在机务房私设公堂,刑讯逼供少数派群众,说少数派是反动组织,把少数派负责人戴上脚镣手铐。他们还把十七队少数派观点的负责人弄来吊在房粱上毒打,施以压杠子c坐老虎凳c顶砖头c跪三角铁等法西斯刑罚。每天晚上,机务房都传出哎哟哎哟的惨叫声他知道我是少数派观点,虽然我从不参与队上的文化大革命,但对我仍不放心,每天晚上派人到学校站岗c监视我。那时,我一人教两个班,都是一c二年纪学生,他们还不会象中心校高年级红卫兵学生那样斗老师。只是受家庭和社会影响,一些学生欺侮新生员子女。有一次,一些多数派家长的孩子,把一个新生员的孩子捆起来,边打边批斗。我知道后,上前制止了他们,并批评了几个带头的学生。我又集合全体学生宣布,大家都是同学,学校决不允许学生斗学生。那几个受批评的学生回去告诉家长后,家长对我很不满意,找到我,说我包庇新生员子女,欺侮好学生,立场有问题。他们找苗指导员告状,说我在队上煽阴风点鬼火,为少数派打气,还欺侮贫下中农子女。苗说,这人是该治一治。不几天,十七队分校一个老师来找我玩,苗带着几个多数派头头到学校来,说是人家是来搞串联的,要赶人家走。我给他解释他不听,和他吵起来,他气得嚷着说要把学校的房顶烧了,不让我在学校上课了,还说什么“臭知识分子,没有几个是好东西”,临走警告我,不要太猖狂了。第二天,一个业务干部悄悄告诉我,苗指导员和多数派头头准备收拾我,让我赶快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苗一伙人已经丧失了人性,他们决不会轻饶我。他还说他们还准备整崔队长,说崔队长是少数派的后台,崔队长也准备跑。下午我找着崔队长,我俩商量好后,晚上就离开十二队。文化大革命后期,这个苗指导员患了精神病,老婆也离他而去。有一年夏天,我到十二队去看我校在队上拾棉花的学生,见他戴着烂棉帽,穿着又脏又破的棉袄,腰里还系着一根草绳子,脸上满是污垢,拿着一个缺了口的大碗,目光呆滞,蹲在食堂门口,口里念念有词。看着他现在的模样,也怪可怜。这也是报应吧!

    1967年9月初,我和崔队长一块经奎屯逃到乌鲁木齐。当时,乌鲁木齐两派斗争很激烈,武斗气氛很浓。街上墙上地上到处是大字报c大标语c漫画传单,有的广播里播放着语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有的广播里播放着群众组织的通令c通告。红卫兵战旗在一些楼顶上飘扬。大街上行人稀少。许多商店c饭店都没有开门。街上不时走过一队队红卫兵,他们臂戴“文攻武卫队”袖章,头戴安全盔,身着黄军服,腰扎宽皮带,别着手榴弹,有的拿着长枪,有的拿着长矛。看样子象是奔赴战场。我们到乌鲁木齐后,崔队长去和靖找他儿子,我到南梁去找吴某安和陈老师。南梁是少数派的据点。我在南梁食品厂找到他们。他们住在一个大房子里,地下铺着毡子,睡统铺,房子里住着一c二百人,大都是从农场逃出来的少数派。吴c陈见我逃出来了,很高兴,他们就让我睡在他们中间。他们还给我领来饭票,在这里吃饭不要钱,我就在这里住下了。白天我们上街去看大字报,收集传单,有时参加少数派观点的大会。晚上不敢出门,要么看传单,要么大家在一块聊天。那时晚上经常有武斗,常听到枪炮声。听说乌鲁木齐武斗,死了不少人。有的过路行人也被流弹打死。那时,一会儿听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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