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侯战死的消息在武曲城悄然传开,可朝廷方面却迟迟没有证实消息的来源,整座武曲城陷入了极度的忐忑中。
城中不少百姓聚集在丁府门前,期望能得到确切答案,希望这消息只不过是哪个混蛋胡乱编造出来的愚蠢谎言,然而丁府大门却始终紧闭,这无疑给武曲城百姓又增添了一份沉重。
丁宁此时坐在书房内证证出神,老仆韩刚则站在门前面容哀怮。
“公子吃些东西吧,大公子若是在世,也不希望你这么折腾自己,这都几天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丁宁呆若木鸡,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般,直到一名下人惶恐的来到门前,丁宁这才抬头看了一眼。
“何事?”丁宁的声音有些嘶哑。
“禀公子,门外有客来访。”
“就说公子有恙在身,不见。”老韩不适时宜的插嘴道。
那名下人对此见怪不怪,低声解释道:“那人自称来自长河郡长孙家,小的不敢做主,所以特来请示。”
“长孙家?”老韩口中呢喃默念,只觉得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老韩豁然抬头看了丁宁一眼,猛然记起大公子两年前曾给公子定下一门亲事,而那家小姐正是复姓长孙,只是三年婚期未到,如今又在这个当口出现,难不成
老韩还未将心中猜测说出口,丁宁已是缓缓站起身,吩咐道:“请他进来。”
那名下人领命而去,老韩刚要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丁宁抬手制止。
“去帮我准备些饭菜,有些饿。”
老韩脸上一喜:“想吃些啥?我这就让厨子去做。”
“叫花鸡。”
“好嘞,那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做去。”老韩说完撒腿就朝自己所住的小院跑去,只不过刚跑出院子又折返了回来,在书房前的荷塘里摘去两片荷叶,憨傻一笑,漏出透风门牙。
丁宁缓步来到书房外,只是看着塘中游鱼再次发呆。
不多时,一名下人领着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来到了跟前,这人五官端正,一身白衣,周身三尺有细风游弋却不沾衣,看到丁宁作揖行礼,笑道:“长河郡长孙南石见过丁公子。”
丁宁略微还礼,问道:“我们见过?”
长孙南石笑道:“公子或许记不得了,两年前你我曾在本家有过一面之缘。”
丁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然道:“先生长途跋涉肯定相当劳累,有事我们进屋慢慢详谈。”
“那倒不必,在下是来要一样东西的,东西到手自然会马上离开。”
丁宁面色平静问道:“不知先生所要何物?”
“婚书。”
“你与我家小姐的婚书。”
丁宁沉吟片刻,问道:“长孙家要悔婚?”
长孙南石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笑意道:“只要拿回婚书,聘礼自然如数归还。”
“长孙家好歹也是东煌豪门,如此行事,你就不怕遭人口舌?”
长孙南石闻言忽然阴恻恻笑道:“我长孙家自有法子让他们永远闭嘴,这点丁公子不必操心。”
“我不答应。”丁宁平淡道。
长孙南石双眼微眯冷道:“我长孙家自然是愿意看到山海后活得长久一些,只不过天意如此,如今朝中的那几位大人已经在暗中出手,手伸向哪,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至于你?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连现在的爵位都保不住,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肯主动退婚,我长孙家保你爵位可以传承两代。”
“这是威胁还是交易?”丁宁咧嘴一笑。
“你既可以看成是威胁也可以看做是一笔交易。”长孙南石笑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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