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桃花随江东去,江畔女子嫣然回眸,东漓江十里飘香,江鱼成群好似疯魔了一般奋力跃出江面,撞在船头却不自知,回身再次高高跃起,直至撞得头破血流,仍旧不曾停下。
林王二人远远瞧见楚妍淑那不可方物的倾城容颜,惊艳无比,忽然闻到酒香随着江风扑面而来,不由得一惊,还没来得及多想,便看到整条江面有无数江鱼朝天跃起,他们家中池塘饲养有名贵的鲤鱼,喂食时也有万鲤朝天的气象,只是和眼前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
“没想到人会醉,这鱼儿也会醉,丁兄真是好大手笔!”
“为博佳人回眸,不惜让二品实力的修炼者出手搬空了整座桃山,林晨自愧不如。”
“丁兄这是往这江里倒了多少酒?”王阳山侧头问道,却发现丁宁灌下最后一口酒,倒在甲板上不醒人世。
王阳山一愣,向一旁的侍从吩咐道:“回了。”
江畔百姓见江上异景无不顿足远观,看着花雨,闻着酒香,仿佛回到了轻狂少年时,女子陷入幻想,贪玩孩童惊呼,然而当他们看到江心楼船驶离时,难以平静的情绪再次显现在了脸上,愤怒,嫌恶,嫉妒,感慨,害怕皆有。
早在楼船横在江心时便引起不小震动,江边百姓无不愤怒,在场不少官员也同样如此,然而当他们得知船楼上载歌载舞的是那三人后,有人敢怒敢骂,却没人敢付诸于行动。
林晨的父亲乃是江陵郡郡守,掌管江陵军政。王阳山的师父执掌执命司,管辖江陵郡所有修士,手下高手无数,都是些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两人平日里横行江陵郡,百姓闻之色变,可最令人厌恶的则是丁宁,这倒不是全因为他做的那些荒唐事,而是因为他的大哥。
说起他大哥的传奇事迹,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十七岁从军,二十七岁拜侯,曾连克周边十七城,扬国威在外,战功赫赫,深受天子器重,东煌男儿无不崇敬,爱慕者不计其数,据说将军生得神俊非凡,却尚未娶一妻一妾,皆因放不下家国大事,然而他却明言愿意舍弃爵位留给弟弟,举国上下无不为他表现出的兄弟情深动容。
天子下诏封其为山海侯,封其弟为子爵,丁宁这才有了如今这身爵位。
武曲城百姓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是同父同母,有如此豪杰的哥哥,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弟弟!
武曲百姓对将军的敬仰有多高,便对丁宁的厌恶有多深!
楼船靠岸,一名车夫将丁宁从船上背了下来,扶进了一辆外表普通内里却极为奢华的马车,两名客卿始终不见人影,隐于暗处。
车夫看起来年纪不小,身板瘦弱,还是个驼背,气力倒是不小,将丁宁送入马车后,回头看了一眼,嘿嘿一笑,露出一颗已经缺失的门牙,突然想起公子不喜欢看他笑,于是赶紧捂住嘴巴,驾驶着马车平稳的向城内驶去。
路上行人拥挤,等到马车入城已是过去了将近一个多时辰。
丁宁在马车中转醒,只觉头昏脑涨,靠坐在马车内,用手指按压着眉角,几次作呕要吐,却又强行止住。
“公子再忍耐会儿,马上便能回府。”马夫憨厚道。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笑!”丁宁道。
“公子冤枉啊!我这笑脸可是天生的,即便我不笑,可还不是一副笑脸,这事要怪只能怪我爹娘,公子这不是为难我么?”车夫虽然憋屈却露出了一副笑脸。
丁宁看着车夫老韩脸上那憨傻笑容,漏风的门牙,忍住呕吐的冲动,道:“专心驾你的车,不要回头找我说话!”
“得嘞!”老韩一声吆喝将马车速度又提了几分,不到半盏茶功夫,马车停在了一座府宅前。
老韩扶着丁宁刚下马车,远边急急冲来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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