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马?”她的好笑一问。
——“呃,那个先生能收下我们三人吗?我们甘愿为先生赴死!”温辰坚定的承诺,大哥可是一直让人很放心啊。
——游洲天生的自信:“先生!让我来!”
——“虞瑾先生,罗隐十四,前来报道。”
——向书术
今夜,这烟花如此荒冷。虞瑾闭了眼,默默抬起头,她高挺的鼻梁旁边,还挂着一点将要落下的泪珠。
天微凉,天未亮,一夜枯站。虞瑾一直在想某句让人讨厌的话: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生事曾无长,飒飒吹万里。
“先生一定要走吗?”杨缇绩不解的看着她,虞瑾扯笑点头。
“先生是要回梦苴吗?”温辰问她,虞瑾依旧扯笑点头。
“先生走了,还会回来吗?”向书术问,虞瑾沉默,然后回答:“也许会,也许不会。”
朱惰走上前,咬咬牙,欲要开口又闭了嘴,最后组了句话说出口:“先生路上小心。”
虞瑾垂眸说:“散了吧,今后我们还会重聚的。”
就这样,在东兆路口,一行人排开为她送行。在众人目光里,虞瑾翻身上马,高高束起的发丝轻扬,青色棕纹斗篷翻乱。“驾——”她一声叫,翻墨撒开了蹄,载着她渐行渐远,消失在远方模糊的道路上
散了,即使不舍。
散了,即使可以留下。
现在才懂,离别的滋味——那么煎熬人心。当最后一人走出他们曾聚居的屋子,当屋内的一切摆设随那扇门消失在眼前,他们才知道,自己从今以后,天涯海角,或许真的再难相见。“常写信,常写信。”柳相欲沉重的心还是想着说出解决沉重的轻快话,怎料开口,便是沉重。
午后,一匆匆赶来的百姓上前来敲这间屋子的门寻求帮助,但过了很久还未有人响应,再敲,还是一片寂静。然后急着推门而入,见到了屋内已毫无生气的模样,才慌慌退出来,关上门,冲着街坊大声唤道:“不见了!不见了!他们不见了!”
一时间,整个东城震荡了:守卫东城百姓的东城八怪彻底消失,毫无踪迹!
谁知道,三年来,这八人将整个东城的混乱势力全部打压或消灭或归顺。整个东城,如此庞大的江湖地盘,暗里早全局于这八人的名下,而官府有那么一时却是轻松了好久,终于有人肯出面来掌管东城的治安,真是太如人意了。
现在这一走不仅官府要头疼治安问题,连百姓都跟着一起不高兴了,特别是那些还未出嫁的小女子。她们早就听闻东城八怪里那七位男子,生的是那么俊美,特别是那位名叫朱惰的,长得连女人都惭愧。
梦苴虞家,一连睡了好几天的虞瑾终于在家里人围着注视的目光下,缓缓睁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说也奇怪,虞瑾的眼睛虽然三年前便有些狭长,但三年后,这眼睛变得更狭长,并且还没有从前的灵动。
要不是熟识自己女儿的心性,不然虞家老爷和夫人在见到这双眼睛后,都要认为这是假冒自己女儿的人。他们知道虞瑾自幼便饱读诗书,不过能在三年内看透那么多世理,把神色参透到这种层度还是令人佩服的。
对上自己床前一堆久别重逢的人的目光,虞瑾不由得有些尴尬,于是小声地唤道:“爹——娘——”
这话说的,一出口就缓解了这三年的生疏,大家都松了口气,然后东问虞瑾一句,西问一句。所有差不多的流程套路下来,便人走全散,留下的还是那句:你好好休息,隔日来看望。
可是,虞瑾怎么睡了这么久?
那时,她心里怀着离别的悲痛,又纵马连日连夜跑了那么长的路途,可谓日夜兼程。然后牵着翻墨一进虞家大门,就倒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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