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最好以后别这样,这毛病要改!”柳相欲不满的替游洲说出心里话。
“是是,这毛病该改”这句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过还是缓和了几人之间的气氛。
这时,紧闭的客栈大门被人打开,寒冷的空气也跟随着那个进来的身影席卷了整个客栈,这里瞬间变成了冰窖子。当着不熟识她的人的不满眼神,虞瑾沉着冷静地走到那七人面前。
“呦,先生你来了。”杨缇绩招呼她做到他们之间还有的一个座位上。虞瑾看了一眼那个位置,走上前去坐下,一旁的店小二便赶紧端着盛着热水的木桶上来放在她面前,接着替其他人也换了下水。
虞瑾点点头,也毫不掩藏,当着众人的面脱下她的鞋袜,伸出洁白的脚丫,还调皮的皱了皱指头才放入让人舒适安心的水里。话说虽年纪小但也较为风流的浪荡公子朱惰,一见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小白脚,有那么一瞬间是僵住了身子。这对足,是比他从前见过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胭脂堆里最好看的。
因为朱家是东江与向家并立的最大家族,而朱家就他一幼男,自然宠得多,但那些脂粉堆,单纯就只是看上他家的势力与财力了。
不对!虞瑾她不是那些胭脂俗尘能比的人,她自有自己的心思,而且更加难测。这时,有一种浓稠的激流在朱惰身心里横冲直撞,或许要等他尝到情爱,才会懂这滋味是什么。
真搞不懂,年少的情愫到底是怎样慢慢产生蔓延的,当你真的察觉的时候,它早已浸透你的身心。你的眼里,你的心里,你的一思一行,总会在牵制着你的举动,就因为心里的那位被恋慕者。
世间唯情一字最让人难懂,但此时年少心盛,但此时情皆最纯
三年后,除夕团圆夜。
街道上万家灯火,火树银花不夜天。虞瑾那双长得更加纤长的秀指,无聊的拎着一小坛果酒,要不是温辰大哥说她不能喝烈酒,否则她早就抱着一大坛老白干咕噜咕噜灌下肚去。现在她正坐在屋外走廊的木栏上,长发垂地,还有的是那双特别引人注意的长腿,慵懒随意地搭着。她便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人海。
三年过去,虞瑾整个人就长得比以前修长好多,脸庞的青涩虽还有,可眼眸中多了看穿世事无常,这便是沉稳。
屋里的几位少男们,还在不停地划拳猜酒,除了罗隐在自己吃饱喝足后退席回房休息,其余的也倒的也差不多了。朱惰无意识地睁着他妖人的桃花眼,看向屋外的虞瑾,朱惰虽现才年仅十四,但他长得,真的是国色天香,倾城动人——大概是他上头的姐姐,把本属于自己的美貌都留在娘胎里,再传给了他。
总之对于他来说,就一个词:妖艳!
这种的漂亮人儿幸亏没有被拉去做男宠,不然要祸害多少。
最终他还是敌不过酒的后劲,倒在桌上就睡去了。
虞瑾看着一屋倒下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搬来毯子为他们一一披上,然后进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不久后,她低头看着不自禁打包好的行李,想:明天大年初一,就回家吧。三年一过,容不得我再在外闯荡,我还有虞家要牵挂突然,她房间敞开的窗子外亮起了瑰丽的烟花,她急忙放下手中的行李,走到窗前。
夜空中烟花无数,扑闪着,追逐着,光亮从窗子照到虞瑾身上,照亮了她有些玲珑曲线,有些过长青丝。明天,她便要走了,今夜,这烟花如此好看。
还记得吗?
当初的见面,是你我邂逅最美好的时刻,欲笺心事
——“你的马,原来叫翻墨。”她永远会记着那初见没头脑的第一句。
“我觉得,先生做什么总有先生自己的道理,我不好去干涉。”
——柳相欲的一声嘶吼:“我就要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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