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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属此种。是录之辑,岂徒足以考古,亦以存唐宋之戏曲也。

    由此不难看出作为一代学术大师,王国维确实具有非同寻常的独到眼光和卓越见识。

    《唐宋大曲考》,是王国维在连续五期发表于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国粹学报》上的《宋大曲考》的基础上的深化之作,也是他继《戏曲考原》后对中国戏曲进行细化考证的又一篇大著述。这篇著述中,王国维指出“大曲”一词最初见于东汉蔡邕的《女训》,而详细的解释则在沈约的《宋书乐志》,是以同一种乐调重复演奏的大型乐舞。为了考证这种乐舞的起源,王国维参阅诸多经典史料和笔记资料,先是辑录宋代大曲的相关内容,随后从中发现宋代大曲实际上是出自唐代大曲,而唐代大曲又起始于《伊州》和《凉州》等曲目,由此不仅可以得出大曲起源地在中国西北的边远地带,而且还与少数民族地区独创的一种杂剧相关联。所以,王国维在文章最后指出了“大曲与杂剧二者之渐相接近”这一新颖观点。

    《录鬼簿校注》,顾名思义,是王国维对元朝钟嗣成所著《录鬼簿》的校注。钟嗣成,字继先,号丑斋,是元朝一位剧作家,他之所以撰写《录鬼簿》并取此奇异书名,我们由其自序中不仅可以得到清楚的解答,而且还能够从中感受到作者本人对社会和人生的一些态度:

    余因暇日,缅怀古人,门第卑微,职位不振,高才博识,俱有可录;岁月弥久,湮没无闻,遂传其本末,吊以乐章;复以前乎此者,叙其姓名,述其所作,冀乎初学之士,刻意词章,使冰寒于水,青胜于蓝,则亦幸矣。名之曰《录鬼簿》。嗟乎!余亦鬼也,使已死未死之鬼,作不死之鬼,得以传远,余又何幸焉。若夫高尚之士,xìng理之学,以为得罪于圣们者,吾党且蛤蜊,别与知味者道。

    由此可知,这部完成于元至顺元年(公元1330年)奇书异典,应该是一部主要记述元代剧作家及其剧作的传记类著作。确实,在这部两卷本的书中,钟嗣成共收录剧作家152人,剧作400余种,其中不仅有如今人们都比较熟悉的关汉卿及其剧作《窦娥冤》和《汉宫秋》等,更多则是一些不知名的剧作者及其作品。对于这些剧作家及其作品,钟嗣成既为他们一一作传、留存其作品,还对那些生活窘困但很有才华的底层剧作家给予了充满感情的点评。而正是这样一部没有把笔墨涂抹给已经鲜亮名家的著作,自元代传世以来竟屡屡被世人传抄,也因此传到王国维手中时已经是舛误比比,使其觉得实在有必要对这部进行重新校注。

    王国维校注《录鬼簿》先后有三次:分别是光绪三十四年(公元1908年)、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和宣统三年(公元1911年)。在校注《录鬼簿》的过程中,王国维共借有三种抄本,一是从满清学部参事厅参事官陈毅(字士可)处借得一部明代抄本,一是由清代曹雪芹祖父曹楝亭刻印的“楝亭本”,还有一种则是由京师图书馆馆长缪荃孙(字艺风)处借来的满清初年尤贞起的手抄本。因为三种抄本是王国维跨度近三年才分别借得,所以他也先后有两个校本,第一个校本是以“楝亭本”为底本,参照明代抄本及诸多史料而成,后来送给了罗振玉的“大云书库”收藏,即现今《王国维遗书》中之所录;第二个校本是以明代抄本为底本,以“楝亭本”和后来借到的尤贞起抄本相互比勘,对《录鬼簿》中被后人删改的部分及其原本遗漏的内容进行了恢复和补充。在校注过程中,王国维不仅先后两次手抄全文,而且其中还留下了“朱墨粲然”的诸多批注,正如他自己所说“此为第一善本也”。

    其实,就在王国维自沉昆明湖两年后,郑振铎和王国维的门人赵万里便在浙江“天一阁”发现了《录鬼簿》的真正“第一善本”,因为这一抄本是明朝正德年间(公元1505年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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