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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那场震动全国的“公车上书”,还在于他确实拥有非同凡俗的才华和无比卓越的思想。由此,梁启超不仅赢得了清朝廷一些封疆大吏的瞩目,也成为当时追求新学后生的崇拜对象,例如王国维。不过,当王国维因为仰慕梁启超及由其主笔的《时务报》而来到上海该报馆就职时,梁启超却已离开报馆前往湖南时务学堂担任中文总教习去了。这对于王国维和梁启超二人来说,应该是一个遗憾,可是没想到这个遗憾竟延续了二十多年,直到民国十三年(公元1924年)他们同在清华国学研究院担任导师时才算了却。从某种意义上说,《时务报》正是因为有了梁启超,梁启超也正是因为加盟《时务报》,才使双方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从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和收益。那么,梁启超为什么会在事业辉煌时选择离开《时务报》呢?

    关于梁启超离开《时务报》的个中原因,世间有着不同的解释。一是,《时务报》主办者汪康年秉承其原上司、清朝廷实力派大员湖广总督张之洞的授意,对梁启超在报馆工作实施挤兑,最后迫使梁启超主动辞了职。不过,非常有意思的是有文章却记述了这样一件事:光绪二十三年(公元1897年)初,声名远扬的梁启超准备前往武昌拜会洋务派实际领袖张之洞,共商维新改革大计。当张之洞得知梁启超将来拜访时,心情非常激动与振奋,他命令部属不仅要破例打开武昌城中门进行迎接,还准备鸣放数声礼pào表示其对梁氏的敬重与礼遇。后来,虽然因部属提醒说梁启超只是一名举人,鸣放礼pào是迎接钦差或督抚以上官员的礼节时,张之洞这才作罢,但他还是以特殊礼节迎接了梁启超的到访。据说,梁启超拜会张之洞的那天,恰好是张之洞的女儿出嫁之日,而张之洞竟然不顾众多迎门宾客,独与梁启超在后厅畅谈“至二更乃散”。在这次会见中,张之洞还盛情邀请梁启超出任两湖书院院长,而当时梁启超因为一心扑在蒸蒸日上的《时务报》上,遂婉言谢绝了张之洞的邀请。不过,张之洞礼贤下士和热心维新的形象,就此深深地留在了梁启超的心中。而事实上,昔日热心洋务运动的张之洞,这时对康、梁的维新主张虽有肯定的一面,但也有极不赞成的一面,特别是对于梁启超在《时务报》上所发表的那些“笔端常带感情”的激烈言论,多有非议,只是他不便正面反驳罢了。对于梁启超在《时务报》上的言论,张之洞虽然没有正面表示反驳,但他却暗中指使曾任自己幕僚、时为《时务报》总经理的汪康年从中作梗,遂一度使汪梁两人之关系极度恶化。后来,虽经黄遵宪从中周旋与调解,但最终梁启超还是离开《时务报》,与黄遵宪、谭嗣同等人到湖南创办时务学堂去了。

    另一种说法是,因为《时务报》内部出现“浙派”和“粤派”之争而使梁启超离开的。对此,有文章记述说:《时务报》创刊伊始,主要是以梁启超为首的“康氏弟子”主持实际工作,因为他们都是广东人,例如梁启超、麦孟华、欧榘甲和陈勤等,故被外界称之为“粤派”。而当时在《时务报》就职的浙江籍人员,只有汪康年和汪诒年兄弟俩,很显然“浙派”属于劣势。后来,因为有了章太炎的加入,从而使两派形成对峙状态。据说,自光绪二十三年(公元1897年)3月才加盟《时务报》的章太炎,因其以瑰丽古奥之文笔连续写出了《论亚洲宜为唇齿》和《论学会有大益于黄人丞宜保护》等文章,遂使《时务报》再次声名大振。对于当时《时务报》聚集了梁启超和章太炎等诸多学界骄子这一现象,黄遵宪和谭嗣同等维新人士都表示出极度高兴并寄予厚望。不过,对于以梁启超为首的“粤派”与以章太炎为首的“浙派”之间的分歧,外人也许难明就里。因为章太炎对“康氏弟子”一味崇拜康有为的做法极为反感,特别是对康有为宣扬的“孔教”主张,章太炎的态度简直就是不屑一顾。章太炎的这一态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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