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出了墨家囚牢之后,喘息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一眼,莫剑尺突然笑了起来。“也跑出这么远了,现在,你可以杀我了。”
“你说什么?”那个斗篷男子似乎一愣,虽然看不清他兜帽下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的惊讶。
“我说,跑出这么远了。也没人看到你,这里山高林密,现在你已经可以杀我了。没有人会猜到那两个墨者的死和你有关,甚至没人会发现我的尸体。在所有人看来,我就是杀人越狱,逃之夭夭了。”莫剑尺苦笑着道,“我说得对不对,温柔。或许我应该称你为温执事。”
那个穿斗篷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不得不说,你确实很聪明。不过我依然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猜到的?”说完,他缓缓除下了斗篷的兜帽,露出了一张俊朗的脸和那一头狂狮般的金发。
“其实,我早该想到了。我在黛眉山从来没有什么仇家,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你们温家和剑城的世仇。能让禽滑厘和墨辩都查不出线索的事,也不会是一般人能够做到。虽然你遮住了脸,刻意改变了声音,连我也一时也被蒙蔽了。我之所以怀疑,是你的杀人法。你那徒具其形c不具精髓的剑术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破绽。”莫剑尺叹了一口气道。
“哦?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温柔缓缓解下斗篷,扬将那件宽大的斗篷抛下了山崖。
“一般墨者会用万人敌的剑术确很奇怪,但如果是温家的人,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这种剑术出自万人敌,而你的祖父曾和剑家夫子一样,都是追随万人敌学习过剑术的同窗,温家的人会一点剑术并不奇怪。况且你那种剑术徒具其形,终究是难得剑术的精髓。
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再次嫁祸于我,造成那两个墨者是我所杀的假象。只是想造成我杀人之后越狱的假象,我说得对么?”莫剑尺看着温柔缓缓地道。
“精彩的推断。论思维之敏捷,你确实在你们这一代的弟子鹤立鸡群。也难怪万人敌会选择你。”温柔抬眼看了看莫剑尺,微微一笑,“也难怪我堂弟齐东崖会这么怨恨你,也许他的这份怨恨恐怕还夹杂着一部分嫉妒。”
“可我还是上当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为了陷害我,居然要付出个无辜者生命的代价。你们温家确实够狠,也够毒。”莫剑尺冷笑着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不过我也会拼死一搏。现在你可以动了。”
温柔看了他一眼,居然转过身去淡淡地道,“你错了,聪明如你,这件事情你也只猜对了一半。”
“哦?”莫剑尺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道。
“杀死陈虎,嫁祸陷害你的人的确是齐东崖,但不是温家。我和我的父亲一开始并不知情。我已经废掉了温少的双腿,将他逐出了黛眉山。而今天和我一起去囚牢的那两个墨士,是齐东崖的朋友,也参与陷害你的阴谋。他们想滥用私刑,把你杀死在囚牢。所以他们也并不无辜,他们的死是他们咎由自取,我并没有做错。而且,我也不会杀你。”温柔淡淡地道。
“你不会杀我?”莫剑尺一怔。
“是的。虽然杀了你有很多好处,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烦。但我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温柔缓缓转过身来,傲然一笑,“不管你在心里怎么看我,怎么鄙视我。我始终是一个真正的墨者。齐东崖杀人嫁祸,我已经处置了。刚才那两人意图私刑谋杀,我也已经处置了。但是你没有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你?阴谋诡计我不是不会,但我不屑去做。”
莫剑尺冷冷地看着这个气势如狮却温柔似水的男人道,“你自称是个墨者,以兼爱自居。你杀了另外两个墨者,却放过了齐东崖,只因为那是你的堂弟。你却还能将这件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也真的很佩服你。”
温柔的眉头一皱,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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