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天,没有在火炉边再看见我爷爷了,我问,他们只说老爷子出去了,怕影响我的学习,都没有人告诉我,都瞒着我,直到出殡那天,我才知道。”
辛曼听着心酸。伸出手攥住薛淼的手。
看着水晶棺里面容慈祥的老人,薛淼还不敢相信,前几天还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哟,小淼子又长高了”的人,就这样,他永远都看不到了。
薛淼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就在殡仪馆里,在众多宾客面前。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薛老太太让人把他给拉了出去,就算是出殡的时候,抱着爷爷照片,托着爷爷骨灰盒的人,都是大哥,他就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不过,奶奶对我不不够好,我从来都没有多想过什么,不过心里总是有一些不平衡的,我想是不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什么事情都努力的去做。”
薛淼笑了笑,摇了摇头。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微微合眼的动作,让眼眶之中积蓄饱满的泪水,从眼中滚落下来,滴落在有些褶皱的衬衫上。
“其实,我一直都想要问问奶奶,为什么不喜欢我,可是,没有来得及开口问,她就走了,去找爷爷了这样也好”
辛曼转过身,将薛淼的肩膀扶过来,捧着他的脸,用手指将他眼底的湿润给擦去,抱着他的肩膀,搂着他忽然感觉有些瘦弱的腰。
“不会的,没有人不喜欢你,谁都很喜欢你,淼哥,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男人的眼泪,在某种程度上,是比女人更加让人心疼。
此刻。辛曼的心就狠狠的揪了起来,疼的几乎痉挛。
薛淼的痛,她感同身受。
在老人的遗物之中,有这样一个日记本,是老太太养成的习惯,习惯用纸笔记录下来自己的生活。可是,其中,缺失了两页,被撕了下来了,边缘有些毛糙,可是,翻遍了其他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找到日记本里缺失的那两页。
只看到,在本子里,最后一页,有这样的一句话,时间就在上一个月,老人重病住院之初。
“老头子,我总算是要去找你了,让你等了我这么些年,我也老了。白发苍苍了,不知道你还能认出我来不能”
正式的葬礼是在一周之后进行,是在东区墓园。
辛曼在衣柜前,选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头发上没有戴任何发饰,只在耳鬓别了一朵白色的花。
身后,睿睿正在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辛曼,滴溜溜地转着,还特别走过来,用手指扯了扯她的衣角。
辛曼蹲下来,睿睿伸手为辛曼将耳鬓上的白花拨了两下,然后点了点头。
“谢谢睿睿小帅哥。”
辛曼捏了捏睿睿的脸蛋,睿睿摇了摇头,唇角向上扬着。
临出门前,辛曼喝了一碗杨拂晓刚刚熬的玫瑰露,侧首瞧了一眼在阳台上的鹅卵石石台上玩的不亦乐乎的睿睿,问:“顾青城知道你回来了没”
杨拂晓点了点头。
辛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见天儿的盯着我呢,就为了找到你的下落,回来了还不去制造偶遇啊,说实话,睿睿长得真有点像顾青城。”
虽然小孩子的眼神还不如顾青城那般冷,但是五官给人的感觉,当真会是越长开越长得像。
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杨拂晓却一下子否认了。
“长得像顾青城我怎么没发现。”
辛曼翻了个白眼,哪里不像了,哪儿哪儿都像。
杨拂晓侧过头来,看着那边手中拿着玩具的睿睿,喃喃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睿睿不是顾青城的孩子,怎么会像的”
辛曼刚刚喝进口中的水,就一下子喷了出来。
“你这是给顾青城戴绿帽子了”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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