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千里送“貂蝉”(第1/2页)  底色沉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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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迎新时,张兴强认识了一位来自遵义的小师妹,名叫徐宾红。记住她的名字,并非因为长得清秀,而是因为的她的名字和徐宏斌很相似,另外,她来自的地方,正好是新浦附近的三线企业,无意间有种亲密的意味。

    实际上,自认识徐宾红之后,张兴强和她也没什么接触,最多时平时见了点个头,打个招呼之类。只是在临近放假时,张兴强碰巧在食堂的遇见她,随口问了句:“哪哈回去啊?”徐宾红的回答让他感觉到无力。“我都不知道回家的路。”她的神情略显黯淡。

    “你总该记得你家的位置啊?”张兴强直接崩溃了。“知道,只限于厂区。我从没单独出过门,以前到遵义都是和爸妈一起的。”她害羞地回答。“好吧,一起去买票,然后我带你回去。”张兴强心中的“滥好人”精神再次被点燃,果断地安排。

    自从开始深层了解,张兴强才明白什么叫做“像一张白纸”般的人生。徐宾红直接什么都不知道,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是涉及社会的基本常识,她居然一无所知。张兴强那时的心境简直惊讶到无以复加,他始终没明白,她的父母是不是哪座仙山的大神,居然给孩子的生活不设防。

    挤上火车,张兴强难耐着性子给她讲了许多社会常识,她倒是乖巧地在一旁认真听着,但不知是否真的在乎,或许,在她的字典里,人间就是天堂,何苦设防。也或许,她已经是大智若愚的最高境界。

    感觉到和徐宾红交流,就像一对一的单独辅导,着实让张兴强精神力严重透支,他不得不借口上厕所,去抽烟提神。

    火车严重超员,再加上他们是半途上车,那是上海发往cd的列车,他们只能把行包放在火车接头处,就地取材坐在行包上。坐坐站站中,张兴强从未觉得火车开得那么慢。他多么希望火车能转眼间到达目的地,完成自己自愿揽下的“神圣任务”,然后找个地方,哪怕是荒郊野外,舒坦地睡上一觉。

    在煎熬中,火车终于到了遵义。张兴强领着徐宾红上了去团泽的汽车,心里终于有了放下包袱的快感。两个小时候后,汽车停靠在407厂的交叉路口。张兴强去过附近的几个厂,但没有去过407。此时,徐宾红倒是轻车熟路,反倒领着张兴强朝厂里走去。走了大概十五分钟,远远地看见了工厂的大门。徐宾红显然对于厂里的一切分厂熟悉,完全像换了个人样,迈着轻快地步伐,找到自己的家。

    当她妈妈开门那一瞬间,完全蒙了,不敢相信她的女儿独自回到了家。但是第二眼看见了张兴强,她皱了下眉头。张兴强赶紧解释了一切,徐妈妈也没起疑。热情地拿出黄果来招呼张兴强,张兴强从未吃过,于是拿嘴里就开啃,乐得徐宾红母女两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徐宾红倒也麻利,把说过拿去切开了,重新放到茶几上。

    徐妈妈看张兴强的眼神有些质疑,倒也没有太明显。张兴强根本没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歪。

    完成了任务,张兴强也归心似箭,算了算,还有汽车能赶到家,于是,他毅然拒绝了徐家母女的热情挽留,踏上了回家的路。就连和徐父见一面的机会也放弃了,如果再等他下班回来见了面,然后被迫在那过夜,可能误会更深。张兴强真心有些害怕,要是让别人知道,他的高尚的初心变了味,怕他自己都会用牙咬断自己的脖子。

    坐在回家的车上,张兴强收起那份假想的虚荣,重新整理好平静的心情。也许帮别人是一件高尚的事,但如果太过粉饰了那份善意,反倒变得俗不可耐。

    那年暑假,张兴强一直在家里忙着帮助干活,尤其是家里的打米机和粉碎机,几乎成了他的专宠。但凡有邻居来打米或磨面,张兴强像个真正的农村小伙一样,光着上半身,身上还残留着劳动后的汗水,麻利地进行操作。

    有天,父亲开玩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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