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色儒服曳地的中年人在庭中舞剑,行云流水而又不乏端庄,每个动作都如同仪式,足以让人叹为观止。动作渐渐放慢,他猛吐一口沉气,竟将利剑脱手而出。
刚走进来的人离地转身带起几片花瓣,躲开飞剑,那剑没有劲道,最后无力地垂直扎在地上。
“曾师兄这是要走计然小道?怎么还练上了百步飞剑。”
“你想多了,剑术再高也不过是道家口中的庶人之剑,一旦命绝,无用于国事。”曾贤拿起剑鞘,朝师弟走去准备收剑,“有什么事吗?”
子师揖礼,“齐地孟儒淳于越邀众氏同去琅琊观海宴,除了荀儒差不多都已经同意,文通君也认可。”
曾贤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儒家八派倒是头一次这么团结。”
“还不是秦人欺人太甚,饿死齐王在共地不说,还将齐王的尸体曝放在林子里不让收取,有违仁义二字。齐魏鲁三地贵族世家都怒不可遏,几番送入游侠无赖,孟氏儒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们一起发声震慑朝廷,功可称仁。”
“漆雕氏没人进去?”
“漆雕氏没人出来。”子师看着负手横剑的师兄,“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去,荀儒可不是当年荀卿在的那个荀儒,到时候师弟你一人就顶他们六七个,好好地一雪前耻。”曾贤哈哈大笑,“三个传人两个入了法家,而且还斗个你死我活,人性本恶怕是都应在他们身上。”
素来敬仰诸子没有门派之见的子师,忍不住维护道,“韩非一统法家也是惊世之才。”
曾贤放远了目光,像是在寻找猎物。“所以啊,我们什么时候能一统儒家?”
晚风习习,两人衣角卷起,一个咬牙不语,一个利剑在握。风吹花落,空阔的庭院落满了三千瓣,只留了八片成不得一朵花。
判官小姐再也没叫过一声爹,一直唤白早叫做大郎,白早恨得牙疼却又拿她没有办法。此时她正霸占着白早的吊床,拖鞋和简陋到不能合上的遮阳伞。
“你知道我爷爷正在忙什么呢吗?”白早问着还在仿做遮阳伞的司马无泽,他最近发现自己的爷爷白仲总是早出晚归的。
“这你都不知道?”司马无泽搓着手,“在疏通关系,为了不让你充役。你这现在没病没灾又没功爵自然是要服役的。”
“你不是也没功爵?”
“我有爹啊。而且你爹也是因为服役时候出的事,所以白老爷子才到处忙乎。你可是白家的希望啊。”司马无泽又亲昵到烦人地摸着白早,白早拿着雕刻用的短刀比划着,让他收手。
白早又问了当今的皇后是谁,诸如此类的历史谜题,但是司马无泽一概不知。好像司马无泽只关心自己和玩乐,就连以前学的计然之道都没办法仔细复述下来。
“我们去白雾山吧。”
靠在树下的白早拿着雕刻到一半的象棋,“我没闲着。”
他心中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暴富?他嘴上说着不争不抢,心里还是想着改变。
被白早说得入了魔障的巫女此时正打算再去找白早炫耀成果。虽然没有白早所说的那么清晰,但是总是能有点放大效果的。至于两片水晶能望远,这个事情还真得做不到,她一开始认为是白早说的不对,后来觉得可能是自己当初听差了什么。等她合上柴门时,一个人在门前等候许久的人趋步迎了上来。
“东西成了吗?”
巫女一看,是卖自己水晶的贩卖商贾,自己之前还吹嘘过要做出近观星辰的神物来着,想到现在心底有些羞愧。
那商贩拿出一个布袋,“这是你之前买着东西的钱,这水晶权当是曹某人送的,只希望你能向那公子引荐一下鄙人,在下感激不尽。”
“跟我走。”巫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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