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扎一番,为难地收下布袋,领着商贩往白家走去。
拎着手杖疾步而行的老者带着男孩冒失地闯入一处酒家,直奔阁楼。阁楼里围坐着的几个男子拿起仅有的几根黑色短棍站了起来。
老者随意地往身后一指,“下面有只斑鸠,不想暴露就去处理掉。”
其中一个男子示意几个人空手去应对,自己带着三个人留下面对这个老者。
老人随意地放下手杖,跪坐在桌子前面,自己拿起酒樽,身后的孩子犹如劫匪往衣服口袋里塞着食物。
“敢问足下何人?”
老者看着几人手中的短棍,避开话题。“都沦落到这种地步,还不放下那些墨家教条,你们觉得思量山上的宗家还会认可你们?”
“墨家不分贵贱,就算我们流落街头,也是墨家的一份子,何况我们这支的巨子在秦国几代威名。”
老人抿着酒水,“可是你们几代没有联络思量山,如今声名不显,贸然前去,是不是有秦皇的内奸之嫌,你们也是知道规矩的。”
“你老怎么知道我们要回去?”为首的男子咳嗽一声,一人挡住了房间的出路,一人看似无意地走向窗边。
“因为老夫知道朝廷没打算给你们这些义字当头的人留下生路。”
为首之人挺着胸脯,“是秦法没给我们生路。”
“都说是秦法气焰太盛,事实上还是诸子百家太散。活着的诸子要么归顺了朝廷,要么成不了气候,剩下的百家现在都快成了千家万家。除了法家不断地革新为朝廷所用,剩下的差不多就是一群庸碌之人抱着自家腐旧的经书成天幻想着恢复盛名。”老人有感而发,直言不讳地谴责诸子百家。他用力地摔下酒樽,木案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划痕。“满口的仁义都在放屁。”
四人心惊地看着为所欲为的老人,回来的几人也站在门口不敢出声。只有那个男孩毫不在意地吃着面饼。
“你们第一任巨子是在山里做的学问吗?是履穿踵决地让兼爱的理念救万民于水火,是手足胼胝地让非攻的理想拯救诸国。你说是吗?”
“没错。”
“那你还想带着这些人去思量山里做学问吗?不过是找了一片乐土苟且偷生罢了。你们就没有想要为墨家显学做些什么吗?”
为首的人坚决地摇头,却又有些茫然。“我们想”
“你们应该做一些轰轰烈烈的事情,让老夫来帮你们,让东南两处的墨家知道你们西墨未绝,你们腹之义未死。”
为首的男子缠夫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单膝跪下,不知这满口大话的老者能有什么能耐。“缠夫谨受教。”
众人都随之跪下,老人较为满意地提杖起身,“你们叫老夫仲眸公就可,我们一起来做一件天大的事情。”
仲眸公身后的男孩失望地叹气,这些人只想着一时的显赫,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他可是亲眼看见一些人被老人蛊惑到家破人亡,还喊着口号的。
巫女带着商贩上了门,当她发现开门的是询问过自己的朝廷中人瞬间脚底发软,若不是白鸢正狠狠地瞪着眼睛,命令着自己进去,她肯定就要转身就走。
“呦,这不是下凡的雪女吗?”白早放下刻刀歪着头,“后面那位是?”
“在下姓曹,四海经商,叫我小曹好了。”
“东西做出来了吗?雪姑娘。”白早问着巫女。
巫女掏出,磨好的水晶。白早看了一看,发现这水晶倒是和放大镜形似,但是根本不干净,就像是磨砂了一样。
“能用太阳点火吗?”
“有个角度可以的。”
巫女接过来开始演示,在吊床里的判官小姐迷迷糊糊地伸出一只脚丫正好踢到了向前伸着脖子的白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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