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现身。我等既想抓住那危悬羽,了此祸端,也想趁机看看,这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澄一禅师听罢,叹道:才听四师兄之言,澄一当真就给灵鹫寺添了不少麻烦啊。
悟一尊者闻言,随肃穆端正,就学起真一上人来:善哉。善哉。麻烦即是佛,佛即是麻烦。找麻烦便是修佛,修佛便是自找麻烦。阿弥陀佛。
道罢,哈哈大笑。
澄一禅师亦笑道:四师兄,你真是越老越小了。
悟一尊者止住笑,却道:岂不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方今天下,大乱将至,灵鹫寺又岂得独善其身?自入佛以来,你我便已退出了江湖,不问世事,更未曾赴过哪怕一届,然须知盛世易避,末世难逃啊!
一席话,直说得两位神僧默坐无言。
少时,二人又闲谈一阵,便各归安寝,一宵无辞。
翌日天明,悟一尊者便趁早下山,赶回中台翠岩峰去了。
澄一禅师送罢了悟一尊者,回至方丈,忽就想起来上昆仑山一事,随急唤觉岸至跟前,就将藏经楼的日常事务细细交代了一番。及至午后,又与小相婴说了上山拜师之事,更教觉岸整备行装不题。
不觉又过了两日,藏经楼中依旧是风平浪静,并未见有甚稀奇古怪之事。
这一日天晚,亥时已过,山顶上微风细雨,寺中的僧人俱已入定了。
忽就见枝头晃动,一个黑影携一把长柄大刀,一闪而至,便落在觉岸的窗前,正要朝内下手,却听得一声大喝,道:好蟊贼!吃吾一刃。
那黑影吓了一跳,急回头望时,但只见院中飘落一人,提一杆长兵,直奔而来,随急纵身,就跃出了庑廊,又将手中大刀一横,即抢至藏经楼前,摆开阵势,便要迎战。
这东台望海峰与别处自是不同:中间是一座七层宝塔,乃藏经楼,四周又有殿阁相连,就围成了一个大院子。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黑影,登时就在院中大战。
寺内僧人听见动静,随急纷纷,就打起灯笼火把来看。
一时间,藏经楼前灯火通明,势如白昼。
大刀长兵,虎虎生风,一经交锋,便你来我往,不让分毫,那交接之处,更是波光四漾,浑然有力,只震得楼宇颤颤,瓦砾荡荡。
满院的灯火,俱禁不住这刀风正劲,霎时间就都灭了。
澄一禅师一见四下漆黑,甚不稳便,随飞身上了藏经楼顶,就将那赤炎袈裟祭起,放出万道霞光,照耀天地。
这二人正战到好处!难分你我。
澄一禅师俯看楼前,欲要助战,却苦于无处措身,又没个趁手的兵器,只好站在顶上,就远远地望住。
那手执大刀者,在佛光照耀之下,全身金甲透亮,十分醒目,认得是如一大护法。
又见另一人,手执一柄三尖两刃刀,身穿青布直身,系黑布织带,头顶束发,脚下皂靴,看起来样貌平平,毫无特色。
澄一禅师欲要仔细辨认,怎奈天公不作美,细雨蒙蒙,密密麻麻,教人如何好看!加之距离又远,果然是难见分明。
二人战够三十合,如一大护法猛地将身一闪,跳出圈外,就拎刀收手。
那青衣人不及深思,正要飞刀来攻,却被如一大护法伸手止住,喊了一声,道:英雄慢来!
不待那青衣人开口,澄一禅师即飞身下楼,两边按住,道:二位且慢动手!这样打下去,贫僧的这座藏经楼可就要塌了。
那青衣人闻说,随提刀收手,就望住澄一禅师,又指了指这藏经楼,问道:莫非你就是这藏经楼的住持,赤炎兽·澄一禅师?
澄一禅师闻言,即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正是澄一。
那青衣人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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