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言樊荒镜在上邪寺吃喝玩乐,眠花宿柳,果然是一夜未归。
话说澄一禅师当夜化符而去,霎时即至东台望海峰上的藏经楼。见四下无人,周遭寂静,院中又是一团漆黑,顿生不祥之感,正要去寻些个寺中弟子来问,忽就觉有掌风过耳,迅如风雷。
澄一禅师闪避不及,慌乱中就以掌相接,竟被击出十数丈之外,方才立住脚跟。
那黑影站定,却道:老怪物,看你今晚又要往哪里逃?
言未了,刹那间,又见灯火齐明,僧众四出。
澄一禅师乍见亮光,犹觉刺眼,禁不住就以手护目,站定不动。
众人就着火光,见他是僧家打扮,心头生疑,再细看时,亏得觉岸眼尖,一眼便认了出来,遂大惊道:师父!是师父回来了。
大众闻言,只道是误会,虚惊一场,旋即解了武装,便一拥而上。
那道黑影,亦非别人,乃小擒龙手·悟一尊者是也。
师兄弟二人见面,遂至禅房,各言前事。
原来,自澄一禅师离了藏经楼之后,那危悬羽果然就上山入寺,几次三番要谋小相婴的性命,幸有神秘人从中周旋,始终未能得手。起初,寺中并未察觉此事。大概就在三个月之前,夜冷风寒,危悬羽再次来袭,与神秘人在藏经楼前就大动干戈,且负伤而去,这才惊动了满院僧众。次日天明,觉岸便赶往梵宫,将此事上报了。真一上人得知此情,遂遣静一童子c悟一尊者及如一大护法三人轮值藏经楼,以资镇守。
又听说小相婴现与觉岸同吃同住,安好如初,澄一禅师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不一时,却又思忖道:可知那神秘人的来历?究竟是敌,是友?
悟一尊者道:事发当夜,伸手不见五指,僧众俱不曾看得分明。自我等师兄弟来此之后,那危悬羽便再未露面,许是伤得重了,一时难愈。而那神秘人亦未再次现身,因此上不知他的根底。
沉思片刻,澄一禅师又道:如此说来,那神秘人相助之事,眼见为实,只该一回,如何晓得是几次三番?
悟一尊者道:这倒不奇怪!那夜间,危悬羽曾亲口提及此事,大家都听见了。及至我等来至藏经楼,又见有多处落樱镖之迹,想必是之前打斗时留下来的。
澄一禅师见说不疑,又问道:那神秘人既有意相助,必在附近不远,可曾四处查探过?
悟一尊者道:寺内外都仔细查探过了,可并无蛛丝马迹可循。
澄一禅师不解道:这就怪了。
悟一尊者起身道:此番出手,也不知他到底是冲着灵鹫寺,抑或是小相婴?着实令人难解。
澄一禅师闻言,沉思不语。
悟一尊者又道:不瞒你说,我与静一c如一俱已议过此事了。你说,那神秘人会不会就在这藏经楼之中?
澄一禅师闻言一怔,亦起身道:照这么说来,你们怀疑那神秘人就是这藏经楼中的僧人?
悟一尊者道:你以为如何?
澄一禅师凝神道:不无道理。
悟一尊者却笑道:不想师弟这小小的藏经楼中,果然是藏龙卧虎啊!
澄一禅师只是不理,又坐下道:怎么你们不把小相婴带回梵宫去?在此轮守,岂不更费周章!
悟一尊者叹了口气,亦坐下道:一来,这小相婴可是你藏经楼中人,如临危上了梵宫,抑或是甚别的去处,所到之地,一旦遭受损伤,那岂不就有引火烧身之嫌么?到时候,只怕寺中要起非议。这二来,那危悬羽,还有这神秘人,究竟是只冲着小相婴,还是也冲着你藏经楼?其实不知。一旦小相婴离了这藏经楼,必定是分兵防范,两相难顾。这三来么,小相婴留在此地,那危悬羽必定会死咬不放,而这神秘人也必定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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