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第二日,因一首曲子,莫名被父亲处罚,还连累了身边用心服侍她的丫鬟。
回家第三日,祠堂一夜之间尽毁。
祠堂,对这里的人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地方吧。
她看着镜子中给她梳头的巧月,有些干涩地问:“昨夜祠堂走水,可是有什么缘故?”
巧月回道:“正在查呢,目前尚不知晓其间的缘故,怕是风吹倒了烛火吧。”
苏流月微不可闻地“恩”了声。
巧月微微笑着,仔细地梳着小姐的长发,她说:“五小姐,你莫要担心,一切都有夫人在,你只管好好休养便是。”
约莫午时,秦三娘才回了妍雅苑,她甫一踏入里屋,便下意识地放轻了步子。
其实,苏流月早在她刚进院子的时候,就从窗户看到她了。当下就迎了上去,“娘亲。”
“月儿,你怎的起来了?”秦三娘一脸惊诧地将自己女儿扶到床边。
苏流月反握住对方的手,笑得清甜,“娘亲,我没事。”
“夫人,小姐如今这身子,若是让她整日躺着,反而容易生出病来哩。”
苏流月给巧月比了个“多谢”的手势,也不管对方懂不懂,便又拉着娘亲到外间坐着。
她拿了一个杯子放到娘亲面前,又往其间倒满了茶水,“娘亲,解解渴。”
“哎,月儿真是长大了。”
苏流月坐了下来,看着面前温婉慈爱的娘亲,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变得沉静。
也许,人生不能总是过得那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出点什么事儿,会躲不过去。
人生应该是遇到天大的事儿,也要去面对,去解决。
实在解决不了,躲不过去了,那再两说。
总会有个结果不是,好一点坏一点罢了。
何况,她不只是一个人。从来也不是。
她看着秦三娘喝完了水,就问道:“娘亲,昨夜祠堂走水的事儿”
秦三娘拉过女儿的手,微微笑了,“月儿,此事已结。昨夜你受惊吓了,待日后娘亲再同你细说。现在,赶紧去歇息。”
苏流月看着秦三娘慈爱的面孔,只好应声点头。
“月儿真乖。”
秦三娘让巧月陪着女儿回月笙居,之后就一直坐在桌旁,身后的蒋嬷嬷打断了她的思绪,“夫人,不若先梳洗一番吧。”
她回过神来,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说道:“也是,来日方长。做了苏家主母这么些日子,还怕那些个小猫小狗浪蹄子不成?”
“夫人说的在理。祠堂之事颇有蹊跷,但万幸小姐安好。”
一想到自打女儿回了相府,打她主意的事便是一桩接着一桩,秦三娘温软的心,便覆上了一层铜墙铁壁,“嬷嬷,吩咐下去,再有人要打月儿的主意。只要有丝毫风吹草动,便来报,有重赏。”
“是,夫人。”
蒋嬷嬷伺候着夫人刚洗漱好,外头便通禀说是二姨娘来访。
秦三娘听闻,便从里间拿了一把钥匙出来,交给蒋嬷嬷,“你去吧,左右不过是些物什,不必太心疼。”
“是。”
约莫过了一刻钟,,二姨娘扭着腰,站在房门外,故意放大了嗓音说道:“多谢姐姐了,若是没有姐姐这些个陪嫁的贴补,我这刚接手管家,怕是一下子周转不过来。”
说完,便是一阵笑,边笑边微微探着身子往屋里瞧,真想看看夫人此时的狼狈样,这可不常见。
苏夫人躺在侧间的贵妃榻上,眼皮都不抬,只当没听见。
二姨娘寻着没趣,也就哼了一声,自个儿走了。
几家愁来,几家喜。
晴雪苑中,苏流霰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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