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整个世界都像喜娘一样聒噪;有时候,整个世界都如雪舞一样淡漠。
什么时候,谁,能营造一个温暖如春的世界。不炎热,也不寒冷,一想起,一体会,就觉得,从内心深处甜到四肢百骸?
第二日一早德儿醒来,发觉周身畅快,身体像院子里被晒过的被子一样,温暖入脾,再入心怀。别人都喜欢说她懒,说她像猪一样能睡,但是谁能理解她跟床榻之间的感情呢?
仔细说来,那是一种荣辱与共,互相包裹的安全感。比如寒冷的冬日,是不是因为有了它你才免受严寒?再如倦怠的夏日,白天挥汗如雨之后,是不是只有它能给你一个宁静的港湾?又如春秋两季,温度适宜,还有比睡觉更能让人高兴的事吗?那些早睡早起的人,怎么能理解一个早睡晚起的人与床榻之间的爱呢?那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文德儿!你都醒了还在床上赖着。昨儿的板子都白挨了?”德儿正与床铺甜甜蜜蜜互诉衷肠,雪舞就像个黑脸的关公似的给她火热的世界浇了一盆冷水,浇得她从里到外透心的凉。
“你干嘛呀”,德儿抱着枕头耍赖,“人家还没睡醒呢。”
雪舞道,“都太阳照屁股了,你还没睡醒呢!”转念一想,说道,“学里来人了,说给了你一个什么处分,让你起来以后去学里一趟。”
德儿心里一惊,心道那就更不能起来了。说道,“都挨打了还不让人休息几天,那我不是白挨打了嘛。我不管。”翻了个身,死死闭着眼,希望刚才那些话都是梦里听见的。
雪舞好笑,往床边一坐,说道,“你没觉得这回伤好的特别快吗?”
德儿心道,什么伤?哦,挨打的伤……对呀,怎么不疼?伸手摸摸屁股,也没有血痂。于是转过身看着雪舞,认真的说道,“我是不是睡了好久了?”
雪舞道,“可不是。也不知这一回是怎么的,一下子昏睡了三个月,把我跟碧姨吓的呦……”说一半,见德儿瞪大了眼看她,像是有点相信,于是接着说道,“前两天你醒了来着,还记得吗?”德儿摇头。雪舞道,“哎,起来说了一堆胡话,说什么想哥哥,也不知道是想哪个哥哥”,德儿心头一紧,眼睛更大了,又听雪舞说道,“你吧,从小就是哥哥多,我们不知道你想谁,也没法给你找去呀,就只能看着你哭了醒、醒了哭,这么来回两三日,结果你猜谁来了?”
“谁来了?”德儿忙问。“你猜啊”雪舞道。
“孟飞哥哥!”
“不对。你往远点猜。”
“远点?”“猜不着了。”
“这样就猜不着了?”雪舞奇怪,往常她可是最愿意猜谜的了。“那我告诉你?”她试探着问。
“别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咋的了?”雪舞心里也奇怪,心想这丫头使苦肉计?
德儿道,“我昨晚……啊也不知道是哪晚,反正梦见孟飞哥哥了。”
“你梦见他干嘛?”雪舞不屑。
“我梦见他当了丐帮帮主了。过的还挺好的。”
“那不是挺好的吗?”雪舞道,“他能当上丐帮帮主,也算是有了依靠了。”
“是吧?”德儿笑道,我也觉得我梦的还挺好的,希望他真能当上丐帮帮主就好了。
嗯,雪舞思忖着,怕她接着往下聊孟飞,赶紧说道,“那你还梦见什么啦?毕竟睡了三个月呢。”
德儿想了想道,“好像还梦见我挨打了。”
雪舞哧的一笑,说道,“你本来不就挨打了嘛。”
德儿道,哎呀不是,是挺严重的好像,感觉好像肋骨都断了,好长时间喘不上来气,所以印象比较深,然后还梦见有个绿色的东西还是什么的……然后……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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