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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宫焚香诵经,御花园戏子无情。

    探门戚府冷清幽,问路未央荒诞缪。

    未央宫中,太后正在念经诵佛。

    内侍监蔡卓引着王朝元进入后宫,面见太后。

    “臣参见太后。”王朝元顶礼膜拜。

    “长平侯平身。”太后听闻弟弟来了,便休闭佛事,命人奉茶。

    “谢太后。臣听闻太后身体不适,可有好转。”

    “好了些许。大夫说,孤身体阴寒虚弱,应该多晒晒太阳。这么吧,蔡卓,摆驾御花园,到那里说话。”太后说话间似是捏着嗓子,抑或嘴里含着两粒珍珠,吐字气息并不顺畅。

    一行人移驾御花园,太后由王朝元和蔡卓一左一右搀着,与街亭之中驻足歇息。

    待到了御花园,太后玉手一挥,屏退左右。纵是那片刻不离身的蔡卓,也都退到了百步之外。

    “哥哥,邦儿已经已有两日不见踪影!”

    太后焦急万分,说话也留长了许多,其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完全不像身体衰弱的样子。

    “臣已经知道了。”王朝元默默应答,且径自端起茶盏品起茶来,倒也是心平气和。

    “兰儿求你,说句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太后身子前倾,眼神恍惚,对长平侯的回答十分迫切。

    “臣不敢!”

    王朝元顿时折身下跪,但中途被太后拉住,太后站起身来,把长平侯扶定,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哥哥,芷兰不为其他,我只有邦儿这一个孩子,我一直视他为心头肉,你可不能对他起了心思啊!”说着说着,便有两行辛酸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妹妹!我也说一句实话,我真没有对皇上下手!”

    “那怎生无端消失了?”她抬手轻轻拂去面颊上的泪水,霎时换了个口气,反倒有些凶狠了,“哥哥,今年夏天陛下将年满二十,也将行加冠之礼,届时你我也该按着规矩,还政于王。”女人的眼睛愈发凛冽,她将王朝元面前的茶盏端起来,悬于空中,旋即松了手。

    瓷片碎了一地。

    女人又同长平侯咬耳朵,“任谁,也不能动我的儿子。”

    王朝元却在那儿嚼齿穿龈,握指成拳,丝毫说不出话来。

    街亭百步之外,蔡卓一溜小跑着过来,嘴里喊叫着“太后,太后,可有不适?”那杯盏坠地的声音把他引了过来,但内侍靠近前来的时候,太后又换了一副模样,双肩不能耸立,双手里不能持,玉手抚在胸前发出阵阵痛吟。

    “孤怕是见不得风,快扶孤回寝宫歇息。”

    太后说着,右手已经搭在了蔡卓的胳膊上,两人行将离开。王朝元见状,也立刻上前伸手帮忙,却被太后一句“长平侯公务繁忙,就不要为孤的一点小事所担忧了,署理国家大事要紧”给回绝了。

    王朝元唯唯诺诺,稍行礼节,便离了御花园,且自回府。

    太后未到未央宫,便又吩咐蔡卓到戚府探望将军病情,并且邀请戚夫人到宫中看戏。蔡卓领了旨意,旋即折身前往戚府。

    城中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戚府却安静地出奇。戚将军中毒之症状得见好转,且已经不必整日卧床,可下地行走。戚夫人则每日教导女儿读书,闲暇时光则在书房读书撰作。府里的丫鬟仆人也都规规矩矩,什么也不打听,互相间也不传话。如此一个戚府,便成了建业城中独独一个例外。

    蔡卓乘双驾马车行至戚府门辕外,戚府却没有在守的门人应答。蔡卓的车夫朝大门内喊了两声,也未听到应答。

    蔡卓掀开马车的帘子,望向戚府,只见大门敞开,的确无人应和,只好自行下车。蔡卓双手交叉,孤身一人慢步踏入府门内。戚府之内,可谓寂静无声,他环视四周,庭院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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