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肯定是先被人杀害,而后伪装成跳楼。就是不明白遗书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不通。按照常理,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会写遗书,太不符合逻辑。”
“周吟雪没提过?”
“没有。丁香花的事我也问过她,不过看情形应该确实不知道。”
所有的事到这里如堕烟海,理不出头绪。我决定天亮后去找她,兴许能探听到什么。
桑明义不放心我一人独往,死活要跟着我。
我们按照地址,来到一处密竹掩映的独屋小院,只见大门敞开,桌台木椅全都倒在地上。
我心一惊,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桑明义与我对视一秒,立马将我移至身后,从腰间掏出手枪,警惕地四下张望。
我们慢慢移向房内,同样的,到处是搅翻在地的日常用品c桌椅杂物,狼藉不堪。
桑明义窜向别外几间屋子,连阳台和甬道也没放过。
我扶起床头的梳妆台,椭圆形的大镜片只剩下半块危危吊在木制夹框里,上面还留有少许新鲜的血迹。
看来周吟雪是凶多吉少了。
“都看过了,没人。”桑明义放下枪口,见我手里握着一条珍珠项链,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肯定被人绑架了。”他沉声说道,“这件事既然和汪良贤有关,也许可以找沈其铭帮忙。”
我点点头,一齐退出院子。
多们赶到易军军部,门口的戍卫士兵说沈军长正在开会,不能进去。好在碰巧遇到耿诚外出,这才把我们让进军长办公室。
等了许久,听到一阵军靴踏地的响声,沈其铭开门进来,把戎装脱了挂进柜子里。
我们从座位上站起,一直看着他踱至面前。
“请坐。”
他十分客气地冲我们一扬手,三人同时落定。他只着笔挺的白衬衫,坐在桌边低头斟茶。黑色的袖扣若隐若现,举止间赏心悦目之极。
“桑探长找沈某有何事?”
桑明义偏头看了看我,示意我说。
我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地问:“汪良贤汪副军长可在?”
“你找他?我们刚刚开完军事会议。”他程式化地回答,但他看我的眼神,有些灼热。
“也不完全是找他。有些事,我想沈军长知道一下会更好。”
“愿闻其详。”
“前几日南城大戏院的京剧名伶荣宝磊先生在后台坠楼身亡,我们怀疑他的死和汪副军长有关,刚巧他的五姨太周吟雪也在这个时候失踪了,我想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滔滔不绝地叙述着,直到他的声音响起:“你的意思是:汪副军长害死了荣先生,是因为他与自己的五姨太有染,对吧?”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地盯着我,让人心里发怵。
我移开一点点,回答:“是。”
“你有证据吗?我可听说荣先生是自杀坠楼。”
“我~”
“你要知道,没有证据诬蔑他人可是要吃官司的。”
我一时气结,想不到沈其铭竟是一个畏惧强权的人。不,是个沆瀣一气的小人。
我心头窜起怒火,正要发作。桑明义向我投来一记目光,好似在劝慰我别激动。
我抿紧了唇瓣,沉默。
我们之间细微的交流没能逃过精明的沈其铭,他眼眸微微暗了暗,又恢复平静。
桑明义终于开口了:“我们查过荣先生的遗体,确认他是被人杀害之后推下楼的。还有五姨太周吟雪也向我们提及,汪副军长一直知晓她与荣之间的事,特别是听说自己的妾室要与人私奔,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强忍下这口恶气吧?”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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