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真正坐上通往南城列车的那一刻,心中委实困惑得很。
自己如此坚定的要回国,究竟因为什么?
满怀思念的亲人?还是他的一句话?
到底也没想明白。
小艾似乎比我更期盼些,这个丫头从出国至今,一直心心念念她的阿玖哥,整日价地在我耳边叨叨,真是有趣极了。
火车停靠在南城火车站,小工过来帮忙把行李挑下车。
我一面朝甬道走,一面望向站台,远远看见大哥正与一位军装男子交谈,呢质的同色巴拿马斗篷外套,赫然于立的身形外姿,不觉心头攒动。虽是背对自己,竟是一眼就猜到是谁。
我不由加快步伐,想走近些确认所猜无虞,却见站台布满岗哨,往来皆有重兵把守。
正疑虑之时,小艾已经提了箱子下车阶,被立在下面的阿玖迅速接过去,小丫头羞得满脸通红。
待我走下阶梯,沈其铭正被焦急赶来的耿诚匆匆叫走。
两人只错开几个身那么远。
一见到大哥,我伸长手臂给他来个英式大拥抱,口中欢呼:“大哥,我好想你!咦?你怎么长矮了?”
大哥对我是又气又疼,在我脑门上爆个大粟子:“是心儿长大了,长高了才对。”
“是么?”我一把勾住他的手臂,婉尔一笑,“我怎么听着有点美人迟暮的感觉?”
“就你爱胡绉绉!”
沈其铭走着走着,突然朝离开的方向望去。
时隔五年,人事的变化这样多,而她竟和从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这使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心里只觉得恍惚。
“曾念你‘一定会回来’,想不到果真成了魔咒。”
想着想着,嘴角禁不住弯起一些弧度。
耿诚跟着停住,推了推眼镜,打眼看他。
“先办正事。”
说完,大步往门口走去。
回到军部,沈其铭掏出手帕正发愣,耿诚敲门进来。
赶忙将手帕收进抽屉,耿诚了然一笑,对此见怪不怪。
“怎么样?”
“在火车站抓到的两名乱党已经全部招供,可惜还是跑了一个。”
耿诚递过一叠纸,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记录,末尾处还有朱红色押印。
沈其铭一张张捻过,双眉拧成一个‘川’字:“又是李绍杰?!”
起身,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指着纸吼道:“他就这么不死心?平城政府都同意将五城八县划据给易军,他一个军长到底还要怎样?”
“李家失掉南城后,李汉深被平城政府羁押,李绍杰一直想重回南城,其实也无可厚非。”
沈其铭点燃一根烟,对着窗外猛吸一口,呛得连咳几声。
耿诚知晓自己的话语不妥,从桌上端起茶杯,恭恭敬敬送到他面前:“属下失言。”
沈其铭看了他一眼,却没接茶,弹掉烟灰,既像对他又更像是对自己说:“我又何尝不知李绍杰恨我,父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麾下旧臣见大势已去,不少人明里暗里向匡仪凌示好,拥护沈其瑞做督军之位。如若我不设法离开,势必早就身首异处你应该是最知我心者,刚才的话我不想再听到。”
“属下明白。”
“李绍杰派出的人只回去一个,必然会有所行动。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派人继续监视。”
“遵命!”
我与大哥乘车回到云溪别墅,大嫂让厨房做了许多好菜,可把我乐坏了。
大快朵颐之后,我跟随大哥来到书房,询问有关明雅的事。
“你说二姐现在是易军第三军军长沈其瑞的机要秘书?”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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