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子,嘟囔道“又不是只有我的东西。”说着,他掰起了自己的手指头:“有小点心,有创伤药,有碎银子,有窝丝糖,还有三途吃的胡萝卜,啊,对了,还有好多盒金创药,姐姐说都是好贵好贵的”
“真的假的?”那边阿巳已经把包袱摊开在了地上,“哎呀,还真是诶?怎么还有梳子?这是什么?”阿巳把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拿在手上,打开后一阵香气扑鼻,阿巳傻眼了,“王姑娘莫非在戏耍咱们?怎么还送了盒胭脂?”
阿巳这相正喋喋不休,冷不防身边的人一空,只见霍青惨白着一张脸,三个健步便跨上了马背。
阿巳和何图错愕不已之时,展先生已仓皇出声:“三爷!您要做什么?”
霍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冷锐决然,这样的霍青让展平等人均是心惊,他们清楚的知道,每逢大战阵前,霍青总会让人望之冰冷。
就如现在。
霍青在烈阳的照耀下回过头来,“先生稍侯,青,去去就回。”那身形如一道虹,从旷野上飞奔过去,转眼就消失不见。
直过了半晌,众人才回过神来。
“先生要不要追上去看看?”何图望着那骑绝尘,终于发现了三爷好像和往常不一样了。
阿巳尤自盯着手里的胭脂看,“奇怪,这胭脂没什么玄机啊”三爷刚刚明明就是看见了这胭脂才变了个人似的。
展平皱着眉,眼角的纹路愈发深刻。王姑娘原来是备了后手,她其实是想让三爷带她走的
三爷,恐怕也是刚刚才明白。
但是已年近半百,对世间之事多少都有些领悟的展平,却有预感,三爷这一趟恐怕注定会无功而返。
正如展平所料,霍青赶回驿站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但是曾海却没走,他似料到霍青会去而复返,一人一马等在驿站前的道路旁。
然后将一张字条双手奉上:“神医特命曾海在此,等候霍将军。”
霍青审视的看了曾海一眼,然后下马接过字条。四行苍劲有力的字跃然纸上。
“有女初长,如晨中之蕾,欣欣向荣,
父建高屋,望女盛放于暖室,却忽于体察,
承蒙君义,免女风雨霜雷之危,深谢惶悚,
相见以诚,去从远道,亟望珍重。”
霍青默然看着纸柬良久,只觉得一颗狂热躁动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冷沉下去。
字句简短,话却格外透彻。
王芍像开在晨雾里的一朵花,有着让人心生向往的勃勃生机,有父母亲人为她建屋盖瓦,她应该盛放在温室里,受人呵护。
而他的身世,他的未来,他的一切都注定要经历风雨雷电。
霍青握手成拳,再颤颤松开,这一刻霍青懂了,她最后明亮闪烁的眼睛在期望着什么,紧紧的拥抱里蕴含着什么,他心中所有悸动和不安,焦灼和烦恼都说明了什么。
可是除了一个风雨飘摇的人生,他能给她的,还有什么?
曾海看到霍青眸子里熊熊的烈火一寸一寸的淡了下去,最后化成了一汪深潭,他周身的所有朝气也都成了冷漠和锋锐。
这是他原本的样子,只是比原来更让人觉得冷。
曾海就那样看着他翻身上马,然后绝尘而去。
曾海想,如此,大小姐便会重归安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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