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近前的何图忍不住一声倒抽。竟然是银票,一卷一卷的捆好,数目相当惊人。霍青蹙了蹙眉头,朝阿渊怀里的小荷包瞟去,阿渊委屈的把东西搂紧,一副“这是姐姐给我的”委屈模样。
霍青板起脸:“给三叔看一眼,看过了就还给你。”
那口气,怎么听怎么像在哄骗孩子。
展平三个人都不约而同露出瞠目的样子,特别是展平,他心里生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猜测,而且已经被这个猜测给惊呆了。
这边阿渊却是在霍青的“哄骗”下交出了小荷包,霍青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有一块玉牌,普普通通,上面刻了一朵绽放的芍药花。
“这是什么?”见识到了那一堆银票,何图和阿巳对小荷包里的东西有点索然,同时想,看来这是王姑娘送给阿渊的小玩意。
阿渊却道:“姐姐说这玉牌很重要,如果三叔半路把我弄丢了,就让我在随便哪个地方找‘汇锦昌’的商号,把玉牌交给掌柜,我就安全了。”
何图和阿巳都忍不住笑了,展平却笑不出来,他和许多钱庄的掌柜打过交道,知道这种东西叫做“玉见”,是在紧急状况下代表东主身份的信物,意思是看到玉牌便如见到玉牌的主人。以汇锦昌的财力,这小小一枚玉怕是要价值千金。而且若非大恩之谢,绝不会轻易许人的。
王芍却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了一个孩子。
展平不由朝霍青的脸上睃去,这一看不要紧,便瞧见霍青竟然嘴角带笑,盯着那玉牌目光闪烁。紧接着霍青把大荷包里的银票取了出来,装进了阿渊贴身的小衣里,然后将装着玉牌的小荷包装进了大荷包,再把大荷包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动作十分坦然淡定,除了展平,谁都没有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大概大伙也都认定,三爷这么做是为了阿渊好吧?毕竟那银票粗略算来怎么也有上千两。
可是展平的心里却怦怦如擂鼓。不对劲,三爷的反应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就算他想把银票留给阿渊,但是为什么他要把那个装银票的荷包留下呢?是因为那荷包的样式扎眼?还是因为那荷包上绣的是芍药花?
“阿渊”几乎是马上,展平下意识的对阿渊摆了一副谆谆的口气,“三爷万不会丢了阿渊,小荷包你用不上,反倒是银子对你有些用处,还不谢谢三爷。”仿佛只有这么说,他才能让心中的慌乱平静一些,才能将三爷的举动解释的合理一些。
果然何图和阿巳更是连连点头,一副“三爷此举甚妥”的神情,阿渊也目光诚诚,仰着小脸看他:“三叔和展爷考虑的极是,阿渊谢过三叔。”
霍青平静如常,竟是很受用的模样,说道:“用些干粮,半炷香后继续赶路。”何图和阿巳敛神称“是”,去坐骑边上取装干粮的包袱。
那神情落在展平的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比往常都要愉悦。展平心中百转千回的想:莫不是和三爷走散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展平决定没人的时候,好好问一问阿渊。
那边阿巳正在解装干粮的包袱,另一边打算给马喂些草料的何图,“咦?”了一声,“这个包袱怎么看着这么眼生?”
阿巳把头侧了过去,然后也发出一声疑惑,“展爷,这包袱是你放上来的?”
展平的思绪被阿巳这一声打乱,他望过去,目露茫然。
“哎呀,这真是奇了。”阿巳抓起那多出来的包袱,怪叫着奔霍青这边来。
不等阿巳说什么,小阿渊已经老神在在的摇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是姐姐带给阿渊路上用的。”
竟然是小阿渊的包袱?还是王芍给他准备的?
阿巳不由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看不出,王姑娘对你小子还真不错。”
小阿渊扑腾开阿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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