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宫铭对别人的突然发难,大家好像都已司空见惯。
钱长老眼睛没看婴亦谷,似乎这么一个小人物并不值得他有多关注,反而他看了眼宫铭的黑色披风,眉毛一挑,嘴角一动刚想说些什么,但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随即止住。
临潼依则眼睛瞄了瞄婴亦谷不做声,丝毫没有想去帮忙的意思,临潼兰虽然头脑跳脱,但她看胞姐没说话,自己也不第一个去掺这浑水。
但汤梦梦就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刚得了宫铭一块手帕,就好似跟宫铭多了层与众不同的亲近关系,身份自然与旁人不同。她甜甜笑着,步伐轻盈地走到宫铭身边,用自以为最娇柔的声音轻声问道:“宫公子,可是丢了什么东西?对了,我们方才来时,婴妹妹是第一个在这里的人呢。”
汤梦梦又转头看向婴亦谷,微笑着:“婴妹妹,你别怕,刚才你来时,是不是捡到什么东西?若是捡到了,拿出来便是了。”说完偏头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望向宫铭,耳朵上挂下的宝蓝水晶坠子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晃荡不停。
宫铭斜了一眼汤梦梦,眼睛扫向地面,皱起眉,脸上的暴躁此时已渐渐褪去,倒浮出犹豫不决的神情来。
这些细微的表情都被在一旁观望的临潼依收进眼底,临潼依心思细巧,见此心里不由疑惑,难道另有隐情?眼里对婴亦谷亦多了一丝探究之色。
婴亦谷看着汤梦梦循循善诱自以为和煦的假笑,心里冷笑,就你话多!她面上虽然惶恐,但心中此时已有了对策。不安的情绪消退,头脑也清晰起来。左手悄悄往自己大腿上死命一掐,瞬间,婴亦谷眼眶里就溢出了眼泪:“没,没有啊,梦梦姐,我一来你和她们就都来了,”婴亦谷边想边说,她人长得瘦小,眼睛里又包着一泡泪瑟瑟发抖,让人觉得孤苦伶仃的很,“宫少爷宫少主,你不要那么凶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婴亦谷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声音颤抖得厉害,旁边的人看着都有点不忍心。
“哭什么哭!我又没打你!我问你,本少主的——”宫铭见婴亦谷动都没动就哭起来,急得脸红脖子粗,“本少主的,的”他语气森然,但讲着讲着,大家都等着听他丢了什么物件时,宫铭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再然后,就见他紧闭了嘴,面色不善瞅向地面,好似要把那里烧出俩个窟窿。
这到底是丢了啥啊,你倒是说啊!围观众人心中呐喊。
一旁的钱长老眉毛刚一挑,临大老爷忙出来打圆场了:“铭儿,你看,有什么事好好说,你看把这小丫头吓得!”然后他又转身打量起婴亦谷,“这个是——”方才他听汤梦梦叫她婴妹妹,心里把家里所有的亲戚翻了个遍,依然没有头绪,眼神转而移向汤梦梦。
汤梦梦马上会意:“她是婴亦谷,今天刚来的,和我住一个院”
“爹爹,她是太姑奶奶家的孙女,”不等汤梦梦说完,临潼兰上前挽住临大老爷的手,俏皮道,“比我还小一岁呢,以后家里我终于可以做姐姐了。”说完扯住临大老爷的手踮了踮脚,模样娇俏而可爱。
“你呀——”临大老爷宠溺的捏捏临潼兰鼻子,眼里藏不住的对女儿的喜爱。他生有一子四女,除了儿子c大女儿和二女儿是嫡出外,其余都是妾室所出。临潼依和临潼兰的娘是贵妾金氏,生性温柔,才学不浅,祖上也曾是有名的修仙家族,和临家也颇有渊源。只因后来家族没落了,才委身嫁与他做妾,说起来临大老爷与金氏也可谓青梅竹马,跟正房许氏的家族联姻比起来,感情底子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是以,临大老爷对金氏及双胞胎的好也几乎快盖过了正房。
汤梦梦素来看不起庶出的双胞胎,她平日里来临家庄只与嫡出的临潼歆和临潼露玩,而临潼歆前几年嫁给了簪花宗一位金丹长老的曾孙后,基本上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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