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是我们回不去,就更要勇敢的面对我们此刻的环境。”
符师已经重新躺下,还没睡着,将眼缝张开一丝,看到两个少年,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小仓鼠,在火堆旁开展着一场有关生死的讨论,很是可爱。
虽然他们的话里有他听不懂的词汇,可经历了今晚的事,他已经对两人有了绝对信任,前些天看陛下同这些少年亲近,还颇为困惑,原来陛下早就知道在他们身旁比在自己这些护卫身旁更安全,若不是那只鼠妖和这些少年,自己只怕也早就没命了。
原本对陛下器重他们有些懊恼甚至嫉妒,可此刻对他们的印象有了大大的改观,不只他,付英统领若是醒来,必会对他们感激涕零。
复杂的是他们这些自诩高明的大人,这些少年心里,并没有他们那些晦暗不明的心思,和朝中的阴谋阳谋。
既然信任他们,那么他们来自哪里,是什么人,有那么重要么?
想到这儿,符师将偷偷张开一丝的眼缝重新合拢,将耳朵自我封闭,他觉得自己继续偷看偷听下去,很不道德。
正在畅谈人生的两人并不知道符师这番心里建设。
苏牧继续道:“其实我不太在意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命运轮回总有安排,可我们既然来了,又具备一些普通人没有的能力,那就用这种能力好好活下去,即使不习惯,即使害怕,也要肩负起能力赋予我们的责任,尽可能的保护别人保护自己,尊重生命。”苏牧说到这里,又低头看了秦好一眼,和煦的笑道:“你虽然是个招人烦的麻圆,但关键时刻还有点儿用。”
“喂!”秦好一排白牙,咬了咬下嘴唇,不甘心的道:“明明前面说的那么帅气,干嘛后面要加上讨厌的话,我是个招人烦的麻圆真是对不起啊!”
刚刚阖上眼缝的符师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后悔怎么没有学些隔绝声音的符术,这时候就能关上自己的耳朵。
最里面的洛天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包成木乃伊的燕王不时弹动一下,躲避着洛天的飞来横腿,外面林夜深沉,偶有被繁星惊醒的鸟儿胡乱鸣上两声,为这个血腥凄惨又有些战后小温馨的夜添上一抹亮色。
苏牧笑了笑道:“不过你千万记得,以后别自己往前冲”苏牧想起当时自己被隔绝在符阵之外,焦躁到近乎失去理智的心情,沉默了很久,蹙了蹙眉道:
“我讨厌那样!”
“苏牧?”秦好将苏牧的手和自己的十指相扣,又来回比了比,果然比他大一圈,手指尤其长。
“嗯?”苏牧脸上的表情凝重到有些愤怒,手却始终在秦好掌心里握着。
“你为什么讨厌那样?还有你为什么不叫我名字?”秦好转头想往后看看苏牧的表情,却被苏牧摁着头转了回去。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烦死了,明明就是个麻圆,想那么多做什么,脑子要糊掉了,快点睡觉。”
秦好握着苏牧的手微微一僵,道:“我记得小时候睡觉,我妈会给我讲故事,你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
“我又不是你妈!有你这么大坨的小宝宝吗?用不用从葱油饼身上给你挤瓶奶?”
卧在祠堂角落的葱油饼听到自己名字,庞大的牛身剧烈哆嗦了一下,眼神惊恐的望了过来,夹紧了双腿,仿佛在说你们这些不知农事的小少爷,不是所有牛都有牛奶。
从苏牧的角度,能看到秦好的侧脸,长而密的睫毛,亮晶晶的眼睛,在火光的映衬下像罩了一层薄雾,看着有些可怜兮兮,便把头扭到一边,改口道:“我幼时听的那些故事早就忘光了。”
“哦!”秦好的睫毛眨了两下。
“有只要回南方过冬的燕子,它跟同伴走散了”苏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秦好将头往棉被里缩了缩,嘴角牵起一抹笑,紧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