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突变,乌云汇集,雷声闷闷作响,预示着一场大雨到来。
对于雷平的善意提醒,离魅并未深思熟虑,反而深信不疑。或许在怎么聪明的人,在一些事面前,都会犯下不该有的糊涂,从而忘却防人之心。他只顾着加快脚步,使着浅薄的功力,一路向西飞奔而去。越是向前,越是人烟荒芜,丛生的杂草高过膝盖,肆虐成堆。这一切都未引起他的怀疑,他终于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凉亭,欣喜不已。可是,细细望去,里面已空无一人。
沉闷的天气并未透着一丝风,斗大的汗水如雨倾泻,离魅喘着沉重的粗气,失望地站着:难道来晚了一步,她已经走了?不辞而别了?
离魅还在懊悔之中,四周突然蹿出几个黑衣人,见到他二话不说就直接砍了过来。他已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急忙一闪,虽然躲开了前面的攻击,但身后的黑衣人立即补上一刀,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
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下手决不留情,定不是打劫的山贼或强盗,应该是冲着自己而来,看来今日危矣!他故作镇定,试探道:“你们是何人,若要财物,拿去便是!”
他们根本不予理睬,又开始新一轮的前后夹攻,离魅只好纵身一跃,本以为可以安然躲过,哪知树上又跳下一黑衣人,一记利索的飞行镖径直划破他的大腿,使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深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今日恐怕必死无疑。他依然大叫道:“等等!在我死之前,好汉可否告知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让我死得瞑目,来世也好报仇!”
“去问阎罗王吧!”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黑衣人毫不留情地冲了上来,一剑穿破离魅的肚皮。他无助地瞪着眼,嘴里不停地冒出鲜血,仍然想要追问背后的主谋,却话不连话,声已无声。那人得意地微微合了下眼皮,一把将剑拔出,只留下一道血红的残影洒在空中!随后,这帮人环顾四周,分散远去。
大雨磅礴而至,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他的手指微微颤动,神智渐渐模糊,不禁又回忆起自己的仇恨:
那是十八年前的一个午后,院子里弥漫着的血腥味令人隐隐做呕。他惊慌地踩着沾满鲜血的走廊,仆人们的尸首随处可见,他们的血还热着,在不停流淌着。他跑到正厅,眼见着披散着一头红发的女人,正拔出刺入他母亲胸口的剑,而旁边躺着他父亲的尸首,还瞪着愤怒的双眼。
“姑姑!”他伤心欲绝地嘶吼着。
女人回过头,样子有些憔悴,像是刚经历了巨大的挫折,透着忧郁而残忍的气息,眼神中充满杀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们杀了薛郎,让我们天人两隔,让我痛不欲生,我唯有屠杀夏氏满门,一泄心头之恨!”
“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男人,你就舍得亲手将你的父母和兄弟都杀死吗?他们可都是你的至亲呐!”
“你错了,你们都错了,薛郎是爱我的,是属于我的,我们的爱天地为鉴,日月为证!”她情绪失控的咆哮道,“你也姓夏,你也得死!”
话音刚落,她的左手使出全力朝他猛击一掌,离魅没有来得及躲避,狠狠地摔在地上,难受得口吐鲜血。紧接着,她挥起右手手中的剑,飞快地向他刺了过去。
“噹!”
霎那间,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轻易地将剑弹了出去!
“又是你这个娃娃,来坏我好事!”她愤怒的斥责道。
“姐姐,你已走火入魔,犯下滔天大错,为何还不清醒!”少年劝解道。
“既然大错已经铸成,又何必在乎多杀一个。”
见她执迷不悟,少年轻盈一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在她面前,运用指力熟练的点了下她的眉心,她便瘫软在地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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