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遮挡住那双璀璨星眸中的一切情绪。此时,漂亮的少年抿紧僵硬的唇线,仿佛刚刚那傲人睥睨的姿态只是一张他用来伪装和保护的面具。萧瑟的冷风中,唯独那长身玉立的素白身影倔强地立在原地,孤独而落寞。
仪君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高淯回到内室,目光瞥见他清瘦的脊背,仪君不禁蹙着秀眉咬了咬樱色的唇,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攥紧高淯的衣角紧张地道,“八叔,你伤的严不严重?让我看看好吗?”
高淯轻轻握住仪君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勉强扯起一抹苍白的笑容安抚地笑了笑,“听话,别看了,会吓到你的。”
仪君轻轻抿了抿唇,一眨不眨地盯紧了高淯那双瑰丽的双眸,丝毫不与退让。看着她倔强的样子,高淯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缓缓松开仪君的手腕。
仪君深吸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轻轻掀开了高淯背后的衣襟。只见一道道鲜血淋淋,深可见骨的鞭伤遍布在男子那消瘦白皙的背部。仪君的心不禁一下子被揪紧了一般,即便幼时见惯了父亲手下在战场上受伤的士兵,仪君也一眼便被这样可怖的伤口深深地震撼了。
目光瞥见床边各色的金创药,仪君紧紧蹙起秀眉。她想都没想便从怀中拿出一枚精致的瓷瓶递向高淯道,“八叔,这是父亲从南疆带回的金创药,对伤口愈合最有效了,相比于太医院的药品,这瓶可能更合八叔的体质。”
高淯拔出瓶塞,只感到一阵清新淡雅的药香骤然涌入鼻尖,不禁低声赞道,“果然是价值连城的好药。”
“是啊是啊。”仪君有些焦急地道,“八叔,还是让仪君给你敷上吧,你的伤口不能再耽搁了。”
“不必了。”高淯微微一笑,“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仪君动手呢,我一会叫下人来做就是了。”
“不行!”仪君想都没想便一口严肃地回绝,“八叔要乖哦,你现在是病人,应该老老实实听仪君的话哦!”
听到仪君的话,高淯不禁失声轻笑,少女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紧了他,不容他有丝毫退让,高淯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好吧。”
“这就对了嘛!”见高淯肯乖乖让她擦药,仪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可面对着那一道道鲜血淋淋的伤口,仪君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自己弄疼了他。清凉的药膏缓缓渗入伤口,高淯的脊背微不可见地轻轻一颤,仪君立刻放下手上的药膏俯身在高淯的伤口上轻轻吹气,笑眯眯地道,“八叔你忍一忍,很快就不痛啦!”
少女身上独特的兰花香气伴随着呵气如兰的暖流缓缓渗透进伤口中,仿佛一阵电流直入心脏,竟莫名地使伤口的灼烧缓缓褪去,也使高淯平稳的心湖轻轻泛起一丝细小的涟漪。房间内静谧而温馨,他侧过头去,便看见那少女明艳动人的侧颜在淡金色的阳光下闪烁着微亮的光泽,秀丽的眉微微蹙着,一丝苦恼情愫缓缓展开,为那绝美无双的面容平添了一抹俏丽和可爱。高淯的心神一动,身体的反应似乎快于头脑,他竟未经思考便一把擒住仪君的手腕脱口道,“仪君你要记住,我的伤可是因你而起,在我痊愈之前,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因我?八叔为什么这么说?”仪君停下手中的动作朝高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似是想到了在庭院中的那一幕,仪君恍然大悟道,“难道刚刚八叔说你答应了娄太后一件事情,就是与这伤有关?”
提及娄太后,高淯那双绝美的双眸微微一闪,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精致的薄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苦涩而又无可奈何的笑意,他叹息一般地道,“仪君,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说罢,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勾唇一笑,玩笑般地戳了一下仪君的额头笑道,“仪君你只需记住,我可是这邺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整个齐国有多少姑娘对我魂牵梦萦,如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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