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做过一次错误的决定,难道今日,你还要为了这个丫头忤逆哀家,自毁前程吗?”娄太后冷眼望着长恭,语气森然,寒彻如冰,那双漂亮的凤眸中尽是轻蔑与嘲讽。
“长恭从未觉得当年的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若说到前程”长恭忽地轻笑一声,绝美的眉眼中尽是傲人的姿态,只听那潋滟动人的语调宛若乘风归去一般悠远绵长,“太后娘娘不必忧心,您且看着,长恭如何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堂堂正正面对父皇和母亲。”
他的神态波澜不惊,精致的薄唇边随意地勾起一抹清浅慵懒的淡淡笑意。此刻,面前的少年就宛若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神态虽是波澜不惊沉静至极,可那举手投足间却满满的都是高家子弟独有的傲人姿态。
“你!”娄太后没有想到长恭竟然会这样不留情面地忤逆她,不禁气得面红耳赤,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仪君默默望着那少年挡在面前略显消瘦的脊背,不知为何,只要站在这个少年的身后,她的心中便满满的都是安心的感觉。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自身后传来一阵略显蹒跚的脚步声,随后,便有一道沙哑的嗓音传来——
“母后。”
仪君顺着那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的高淯正靠在门边抿紧苍白的嘴唇望向这边。萧瑟的冷风中,那张白皙得几乎没有血色的面容将他单薄的身形相衬得更加赢弱,他微蹙着好看的眉,一只修长瘦弱的手死死扶住门边,光洁的额头上冷汗涔涔,仿佛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八叔?”仪君惊讶地脱口而出。
高淯没有看她,而是迈着不稳的脚步倔强而固执地径直向娄太后走去,一步一步,直到站在她的面前,直视着那双犀利的凤眸,语气淡然,不带丝毫感情,“母后,儿臣既已答应母后便不会反悔,今后母后与儿臣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若是母后执意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那么就休怪儿臣翻脸无情了。”
娄太后轻轻挑了挑眉,望向高淯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兴趣与期待。那趾高气昂的女子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高傲地仰起美丽的头颅转身带着婢仆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句轻佻的语调盘桓在庭院流转不去——
“好,一言为定。”
仪君望着娄太后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娄太后对她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
“仪君,你怎么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压抑的轻咳骤然自身旁响起,仪君转头回望,便见高淯正踉跄地向她走来。
仪君连忙上前一步搀扶住高淯。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触及到伤处弄疼了他,那双黛紫色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直白的紧张和关切,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一般仰头紧张地问道,“八叔,娄太后为什么会责罚你啊?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高淯冰冷的心脏仿佛投射进万千阳光一般逐渐温暖了起来。他安抚地摸了摸仪君的头,努力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容笑了笑,只是宽慰地道,“只是小伤而已,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五十鞭子非同小可,怎么会没事呢?”仪君无奈地叹了口气。余光瞥见高淯单薄的衣衫,不禁蹙着眉焦急道,“如今已入了冬,八叔你一向身子不好,如今又添新伤,怎么不知道多添件衣服?”
高淯瑰丽的眼眸温柔地望着面前的少女,唇边轻轻挂起一抹清清浅浅的笑容,语调轻缓而柔和地道,“见母后有意为难你,一时出来的急了,忘记了。”说罢,他伸手拢了拢仪君的领口,含笑道,“这里风大,先进去吧。”
望着高淯苍白的面容,仪君连忙点了点头,关切地搀扶着高淯向厢房内走去。可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长恭默默望着他们的背影,修长的睫羽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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