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要造反了?
他们,真的要跟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娃娃建立的“党”造反了?
他们好像感觉这事还靠谱。至少,比传说中的那些不知所谓,见识鄙陋的反清小势力强出十万八千里。
送走了桐城党员们,玉尧也打算先回客栈休息,但是却见王先生却还在。
方良道:“王同志不早点回家休息吗?”
王先生道:“在下还有事想私下请教玉尧同志。”
玉尧眉毛一挑,道:“何事?”
“可否借一步说话?”
玉尧也不疑有它,总有人想和某人私下聊聊的,这种请求不过分。
当即,玉尧和王先生到了“图书馆”,说是“图书馆”,其实这里的藏书算不上丰富,这都是方良自己搞的,他总不能当着老爹的面把自家的书都搬过来吧。
玉尧和王先生各自随意坐下,玉尧道:“不知王同志还有何见教?”
王先生沉吟了一会儿,问道:“玉尧同志,你有实现天下大同的理想,你说是不反孔,但是我观你的方法,你成立兴华党是否也将绝了儒家当权之路?”
玉尧定定看着他,暗想:他不会是还要劝我给儒家理学大开方便之门吧?这不可能的。
玉尧道:“是!”
王先生深呼一口气,道:“那你可是法家?我观你所倡之‘制度’为尊。”
玉尧道:“法家实现了从宗权社会到王权社会的变革。法是手段,但我的法与从前之法是有区别的,根本目的不同。如秦之法,不过是为实现皇帝或贵族统治人民的法,皇帝和贵族是处于绝对的统治地位,而我的法是要实现我党执掌天下的法。我党党员来源于人民,代表了人民各阶层的利益,我党规范各方的合理利益,实现国家利益的最大化,人民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是皇帝和贵族利益的最大化,在这个制度之下,人人都应该有最基本的公平权利。自古以来,读书人也常常叫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从来没有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罚’,如两宋还有‘刑不上士大夫’之说,而有‘民告官要先受杖刑’等等,这是我要反对的。就算是古典儒家,他们空口叫着仁或仁政,却没有一个具体怎么做,而我要用制度实现我党的可以落地的仁政。”
王先生瞪大了眼睛,道:“那么,玉尧同志是打算开山立教,独成一家吗?”
玉尧笑道:“我成立兴华党,早就开山立教,独成一家了。呃,也不对,我也是吸收了前人的精华的。先秦包括儒家的各家有其精华,我并不反对,但是它们确实不适应当前。直至近百年,我推崇的是王夫之c黄宗羲c顾炎武三位先生。”
“什么?!”
“特别是船山先生,是我华夏民族光复之源,我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主华c唯物主义c矛盾论c反对理学等种种探索,水源木本,瑞在于斯。不过王夫之先生毕竟不通官场和军事实践,如今理学兴盛有其现实的必然性,他先进的思想应该成为看待事物的最根本的哲学,不过当代除了我没有人能把它在整个国家层面发展和运用起来。黄宗羲先生和顾炎武先生也有其真知卓见”
王先生道:“你反对理学,是源于王夫之先生的‘反对禁欲主义,不空谈天理,天理存于人欲之中’吗?”
“可以这么说,从人欲可以看出真正的‘天理’。”
“那么你要用制度手段平衡社会各阶级利益是”
“王夫之先生说过:平天下者,均天下而已。”
“唯物主义发源于‘气一元论’?”
玉尧微微一笑,说:“唉,你也读过王船山呀。‘气一元论’就是最根本的了,我发展其为‘辩证唯物主义’。”
“气一元论”,即王夫之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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