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08年6月5号,距离高考还有两天,我在学校附近的住处备考。
这天下午,我骑着自行车去吃饭。我这是要去离住处较远的地方。那里的饭比较便宜,而且我能吃饱。我记得我们这一代的学校生活是很艰苦的,特别是农村孩子,我们在各方面都不与人攀比,但肚子却总不争气。在这高中三年,中午一放学,我就极速步行飞奔于饭店,差点练就了“凌波微步”。而高考前期,学校都放假,路面不再拥堵,自行车才比步行快些。不难想象,就在几天前,自行车的轮子不如咱们自己的脚好使。这情况,就象奔驰车在高速公路才能奔驰;好比咱们去发展自己的特长c爱好,才能获取精湛的专攻。有人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我说,金子在属于自己的光线下才能发出最耀眼的光茫。
我的住处与校园隔了一处学校家属院。我和两位老同学同住,这样各自分摊的房租少了很多。能为父母省点就省点,我们不想看到父母因为我们而垮掉,尽管我们一直无奈地行走在父母亲的肩上。
在我们住处,好多校友成了教师的家属,和老师成了一家——房东与房客的关系。同住一个屋檐下促成了我们良好的师生情。如今的师生情容易建立却不好向前发展,向后发展的倒不少,有个高考零分生的好老师就被自己的学生刺伤了,更严重的弑师案也经常出现在新闻里。而那些良好的师生关系大多都是学生用大量金钱建立起来的,关系象建筑一样,你花得钱越多,房子就越高越豪华,好比为奥运服务的世界上最好的鸟的巢,它得用好多金属堆积起来一样。鸟儿就没这本事,只有鸟人才行。
我骑车先经过维持师生良好关系的家属院,再经过确定师生关系的学校,在快脱离师生关系的地方——校园南路,我看到两个女同学,她们在路的另一侧。我们仨比较熟识,也常开玩笑,如今快拜拜了,见了面得打个招呼,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戴雨晴问我:你弄啥来?
她和任晓凤在路边站着,好象在等人,她们很认真,就象在参加高考一样,抓住每一分钟。所以她们客气地问候完,就没再理我。但我并不生气。我笑着回答道:去吃饭去!
我要停车了,我接着前面的话问道:你俩可吃来?我请你们吃饭!
我请你吃饭,是我很少说的,就连“你可吃饭来”这句中国人见面就说的问候语,我也不常讲,我已习惯见人就说“你好”。因为这不会给刚从厕所出来的人带来尴尬,况且中国人已经能吃饱了,该改口了。在这里,我强烈建议学生们见面问候“你可做完作业来?”,家长见了孩子就问“今天考了多少分?”,这样更贴近生活嘛。
话又说回来,我这下看清楚了:她们吃着零食看着一个方向,用眼在找什么,仿佛在找某试题的条件,中国的学生考试最认真了。虽然他们不咋理我,但我没有放弃,我很想抓住可能是最后和她们说话的机会。我知道,真正的同学情很是让人珍惜,真情是无价的,就是贵到用钱买不到,可能只可以用房子来换,因为房产价格一直在飙升。
我已经停下车了,坐在自行车上,脚着地。我明知故问地笑道:你俩搁那儿弄啥个?!
她们太认真了,仍不应我。她们这境界已胜于高考的状态,高考时觉察到动静还忍不住瞅瞅呢。
若是换成别的同学,我早就不理了,早去填自己的肚子了。可对她们,我很有耐心,我又笑问了一声。
若是换成别的同学,别人早被我问烦了,而她们随意地答了一声,还向我这里看了看。虽然她们没咋说话,但是我从她们的神情中看出很多信息,我们已经交流了好多。这是感情传递出的话语。
“华罗庚!”这是另一位与我有真正同学情的兄弟发出的声音。他喊的是我的一个外号。我这个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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