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抱有提防,在下也不便多言。但在下担心,两位要是继续自以为是,那不久的将来”他转身指向怜悯,“恐怕就会有更多像她那样的人,前来拜访两位。”
沈思泉闻言,不禁无名火起,“你这算是威胁我们吗?”牧师笑道:“这只是一个忠告。”他举起手中一串项链,上面挂着一个银制坠子,那是一个损毁的耶稣受难像,“你们的行为已经惊动我主。我们教区所有的在供圣像,都在同一天里集体损毁。这是主的警告。如果此事你们处理不好,将会有大难降临。现在,教区所有圣职者都在调查此事,这女人就是其中之一。再加之你们特殊的身份,想必不久的将来,两位将会受到本教区所有圣职者的厚待。”
沈思泉颤巍巍说道:“你的意思是,所有像这姑娘一样的人,都会冲我们而来?”牧师道:“没错。”孟易乾道:“那不知先生有何建议?”牧师举高手中圣像,“向主坦白。如果你们不是替恶魔行事,主必保佑你们;如果你们一时迷途,受了恶魔的引诱,趁现在诚心忏悔,也为时未晚。”沈思泉不屑一顾,“我们不信你那一套。”牧师道:“只要你们相信那些圣职者有足够能力将你们化为灰烬就可以了。”沈思泉不屑道:“要不是我们手下留情,那姑娘早已不在这世界上了。”
“是吗?你太小觑我们圣职者了。我就让你们看看神的使者的本事吧。”牧师打开自己的皮包,将里面的物品一件接一件抖出来,“羊脂——普天之下,你们僵尸唯一嗅不出来的东西。只要将其喷撒在物体上,就能覆盖物体的气味,让你们嗅不着。不信,你们可以仔细闻闻,看能不能闻见那女人的气味。”孟沈二人早已觉得奇怪,为何会嗅不到怜悯的气味,现经牧师一说,才恍然大悟。
牧师见他们惊骇的神情,颇为得意,“这就吓着了?还有更刺激的。圣水,腐蚀你们的躯壳,封闭你们的皮肤感觉,放慢你们的速度;大蒜喷雾,不是用来防狼的,而是用来封锁你们的视线,麻痹你们的咽肌,让你们就算满嘴鲜血,也吞不下去;银铃,掩盖你们的听觉;水银,防止你们自我愈合;银凿,扎哪里你们就烧到哪里;圣经,随时唤来主的神迹,叫你们无所遁形。”
他把东西铺在地上,笑着说:“看见了吧?这些东西是每一名驱魔教徒的标准装备。那个女人身上也有一套,而且制作工艺比我的要精良得多,特别是她手中那把十字架,杀你们简直就是斩瓜切菜。你们要是不信,可以亲自问她。然后扪心自问,这些东西里,有多少是她仍未使用的,你们就该清楚,她还没跟你们动真格。最后,请想象一下”他摆出一副骇人的神色,“如果有十个,甚至二十个这样的人前来找你们麻烦,到时你就算念一万遍阿弥陀佛,也无人救得你们。”
孟易乾道:“那该如何是好?”牧师道:“坦白。向主坦白,向圣职者坦白。”沈思泉道:“老孟,别信他。你要是跟他们的主交待了,你又怎么跟我们的主交待?”牧师道:“我念在你们并非恶人,又无伤人之心,才会给你们坦白的机会。要不然,早就跟那女人联手,将你们诛灭。”孟易乾想了想,就说:“好吧,我告诉你。”沈思泉急了,“老孟,不能说啊。”孟易乾道:“我们并非恶意,没有必要与他们为敌。”当下,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诉之牧师,只是隐瞒了与黑白无常的约定。
怜悯这才知道他们的意图,说道:“原来如此,请二位原谅我的鲁莽。”孟易乾摆手道:“不知者不罪。”牧师道:“你们很矛盾。既不相信枉死灵可被救赎,却又执意一试。”沈思泉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牧师说:“说得好,这事也算上我吧。”
(二)
孟易乾斩钉截铁道:“不行!”牧师道:“为什么?”孟易乾摇着头,“先生乃西洋法师,孟某却是夜歌族人。就信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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