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俺们去买个西瓜解解渴吧。”阿甲道。
“前面市集就有,这天也忒热了。”我道。晓雪姑娘也是香汗淋漓。
我们出了富甲城,到了这处不贰城,眼下正值末伏,好不烦热。到了前方市集,果然有摆瓜摊,挑一个划了,入口清脆爽甜,倒消了几分暑意。
“李大哥,你看那边有个告示。”阿甲道。我看向他所指,画的是个人像。
“走,去看看。”走近看了,却是官府通缉的犯人,叫做柳元,画像颇是英俊,但凡缉拿归案,立刻赏银二百两。
“李公子,我倒听说过他,江湖人称玉面飞花柳元,是个风月场的浪子,烟花巷的过客,轻功极是了得,成日往来良妇之间,但图一夜之欢。”晓雪姑娘道。
“原来是个采花贼。只与我们没干系,还是先寻个住处罢。”我道。于是我们觅店歇宿,用过膳后,外面已是起更。
“李公子,明日一出了这不贰城,就直奔欧阳家总部去了。”晓雪姑娘道。
“终是要到了。晓雪姑娘,你这一路都唤我李公子,却显生分,若不嫌弃,唤我声李大哥就好。”我道。
“李大哥。”晓雪姑娘点头道。
是夜
“阿甲,你听间壁是不是有动静?”我道。此刻已交三鼓。
“想是晓雪姑娘解手,没什么。”阿甲道。
“不对,怎么是铿锵之音?”我细细一听后道。
“晓雪姑娘怕有危险!”我拉起阿甲,迅速来到间壁门口。
“晓雪姑娘,你可睡了么?”我敲门道。
“唰啦。”破窗之声传来,我不管不顾,直接闯了进去,只见晓雪姑娘盘膝运气,那边窗户有个窟窿。我也不敢贸然上去打扰,焦急守候一傍。
“晓雪姑娘,适才是什么光景?”见晓雪姑娘站立,我忙上前问道。
“正是那玉面飞花柳元前来。他趁我卧床之际,从窗外送了迷烟进来,好在我有所察觉,虽屏了气,却已吸入不少,只好勉强持剑相敌,他一听有人敲门,立马破窗而逃。”晓雪姑娘道。
“好你个采花贼,摘谁家的不好,偏自到这来,恁的胆大。这事没了,我若不拿他归案,就不姓李!”我怒道。
“李大哥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在此耽搁,有误程途,他既没讨好,我们也不必理会。”晓雪姑娘微笑道。
“这路早晚都赶得,如今我定要捉住这狗贼!”我愤愤道。
“晓雪姑娘,俺们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支持李大哥。”阿甲道。
“两位尚气如此,便再谢过。事起于我,我亦全力捉贼。”晓雪姑娘道。随后我们把计议定下,各自回寝安歇,一夜无话,不提。
翌日
我们四下打听,闻说城南的周学士府上有这柳元的踪迹。
“李大哥,俺们这就去找那周学士问问。”阿甲道。
“不可,这狗贼采的是他老婆,顶着个绿字当头,我们又怎好开口?只索晚间潜入以守株待兔。”我道。
是夜
“李大哥,俺们要藏这多久啊?”我们三人正爬在这秀才老婆的房顶上。
“他昨夜是三鼓时分来的,现在快了。”我道。果然,子时将尽,一道身影从另一边房上窜出,昨夜是被他跑了,现在借着月色看去,但见其:
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炫服缀搽颜华月,单手执扇伊人来。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悬珠,明皎皎双睛点漆。世间难得美男子,安辨潘安宋玉来。
“长得比我还靓,更合该拿下了。”我暗暗道。
见他直奔周家老婆闺阃而去,晓雪姑娘道:“李大哥,我现在就去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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