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去啊?”
林维桢道:“没跟你开玩笑,麻溜的,我这人最讨厌等人了”。
李琴道:“好吧,那你等我几分钟”。
林维桢已经做好等半个小时的准备,没想到李琴说到做到,不到五分钟便出来了。
李琴跳上自行车后座,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道:“愣着干啥,走啊”。
林维桢轻轻地摇摇头,感慨道:“第一次见识到守时的女同志,不容易啊!”
李琴豪爽大笑道:“我又不是那些水灵灵的小姑娘,没啥好打扮的,你别把我当女人就是了”。
到家门口下了车,李琴抬眼打量着春联,道:“怎么瞅着像你写的?”
林维桢心里不由有些得意,问道:“写的如何?”
李琴一本正经道:“骨瘦如柴,形似而神不似,不怎么样”。
林维桢不服气道:“你不懂别瞎说,我可是练了几十,二十年了”。
李琴斜了他一眼,抬腿迈过门槛,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我从三岁开始跟我爷爷学毛笔字,插队后虽然荒废了,不过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林维桢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又要丢人?
“你爷爷是?”
李琴笑眯着眼睛道:“我爷爷擅长行书,是书协理事”。
林维桢苦笑道:“这么说,我是班门弄斧了?”
李琴拍拍他的肩膀道:“以你现在的年纪,这手字算是不错了”。
林维桢嘴角抽了抽,自己两辈子的功力只得到这么一个鼓励,实在太让人泄气了。
深感脸上无光,于是一句话不说,闷头领着她往后院走去。
李琴看他落落寡欢的样子,觉得自己刚才话说的重了,道:“哎,我刚才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说实话,我的字儿还赶不上你的”。
林维桢摆摆手叹气道:“甭安慰我,我啥水平心里有数,大过年的,不提这个,时候不早了,赶紧做饭,我都饿了”。
李琴道:“我只会做白菜粉条炖猪肉”。
林维桢感觉扳回了一成,哈哈一笑道:“你一个女同志居然不会做饭?那你进屋歇着吧,今儿中午瞧我的”。
这年头没有蔬菜大棚,冬天能吃到的蔬菜少的可怜,无非是大白菜c萝卜c土豆c南瓜,所以满满一桌子菜基本上都是荤的。
最后,李琴忍不住技痒,露了一手白菜猪肉炖粉条,虽然看着不咋地,不过闻着味道还行。
开了一瓶酒,倒满两杯,两个人碰了碰杯,道:“新年快乐!”
不知不觉,一瓶酒见了底,两人差不多一人一半。
林维桢道:“你酒量可以啊”。
李琴笑道:“还可以吧,就是插队时,也不输东北爷们儿!”
林维桢问道:“你是东北人吧?”
李琴摇摇头,然后说了一句天金话,林维桢笑道:“闻到了一股狗不理包子味道。”
李琴白了他一眼道:“你还大麻花呢。唉,我有十多年没回过天津了,都忘了大麻花儿啥味了,还有狗不理包子,咬一口那叫一个香啊”。
“不是吧,你插队时没回家探过亲?再说上学后也可以回去啊。”
“家都不在了,还回去干啥?”
说完,一口喝光杯里的酒。
林维桢感同身受,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只是自己比她幸运得多,插队时遇上了谭山一家,而她
林维桢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道:“喝这么急干啥,喝点水压压”。
李琴道:“小瞧我”,掐着酒瓶子晃了晃问,道:“没了?”
林维桢道:“还喝啊?”
李琴把酒瓶子往桌上一顿,道:“你够小气的,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