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心思也没机会了”。
林维桢愣了愣,扭头看向牟叶平,平静地问:“她谈恋爱了?”
牟叶平弹了弹烟灰,低着头道:“嗯,一个班的同学,可比你俊多了,你啊,没戏了,趁早死了这条心!”
听到牟叶平的这番劝诫,林维桢哑然失笑,随即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仿佛心里的一个疙瘩解开了,只觉得往事如烟,似乎对柳月也恨不起来了。
做不成朋友,那便做个路人吧,没必要为了前世的遗憾和那点芥蒂而耿耿于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有些东西是该放下了。
李同河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从昨天周一开始,林维桢往系办公室跑得特别勤,每次来了也没什么要紧事,不是跟隔壁的徐老师借本书,就是向政教研究室的张老师请教问题,或者干脆找他套近乎。
这不,下课铃声刚响没多久,林维桢又来串门了。
李同河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赶紧合起教案。不合不行啊,昨天林维桢看到自己写的教案后,指出了好几处疏漏,丢人啊!
“李老师,忙呢”,林维桢自来熟地凑到李同河跟前。
李同河拿起两本大部头压在教案上,这才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抬头看着林维桢,问:“林维桢同学,你又来干什么?”
林维桢早就想好了借口,指着隔壁道:“刚才上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昨天高老师课上有个地方没听明白,这不下了课马上过来找高老师请教。对了,高老师呢,他怎么没在办公室?”
高老师接下来还有两节课,此时能在办公室那才叫奇怪呢!林维桢正是知道这点,才拿他来做幌子。
这个理由实在太强大了,以致于李同河根本无法反驳,但他心里门儿清,林维桢这小子的目的肯定没这么简单。
“林维桢同学,你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我不管着,也不想管。但我记得你答应过我,期中考试要考全班第一名,半个月后,如果你没做到,哼哼”。
林维桢吓了一跳,急忙道:“李老师,我好像没说要考第一名吧?”
李同河低着头把玩着钢笔,不急不缓道:“这事儿没得商量,做不到我跟你算总账,做到了,你爱干啥干啥”。
这时,系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
电话就在对面的桌子上,李同河探着身子扯过电话机,拿起话筒“喂”了一声,随即嘴角抽了抽,把话筒递给林维桢,道:“是个老外,中文说的还磕磕巴巴的,找你的”。
林维桢接过话筒,道:“喂,我是林维桢,哦,丹尼尔啊,真是太巧了,我正好在办公室,对对对,什么?见面?好,我放学后就去,ok,再见”。
林维桢一脸笑意地挂了电话,突然感觉后脑勺发凉,扭头一看,李同河正背着手站在自己身后,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我刚才一直纳闷呢,你这两天怎么老往我这边钻,原来是专门来等电话的”。
没人是傻子,林维桢更不敢当李同河是傻子,所以只好坦白道:“李老师,您千万别生气。我不能总麻烦你跑腿吧”。
李同河笑呵呵地道:“多大点事儿,作为班主任不就是为学生服务的嘛”。
这话林维桢可不敢当真!
李同河是个典型的南方人,高颧骨,矮鼻梁,厚嘴唇,板着脸的时候一切正常,但笑起来的时候却有些瘆人。
好在上课铃响了,李同河也不会为这点事跟他计较,挥挥手道:“赶紧去上课,以后没事别乱窜了,有电话我去喊你一声。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期中考试,考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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