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宿舍,来到走廊尽头。
牟叶平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想的怎么样了?”
林维桢摸了摸后脑勺上的头发茬子,刚剃的头,有点扎手,苦笑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牟叶平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事儿怎么能忘!你小子一点也不上心,我要是不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拖下去?说说,到底怎么想的?”
林维桢背靠着墙,借着窗外路灯的光芒,抬头望着走廊的水泥天花板,张了几次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末了,他问道:“牟老哥,你觉得我这人适合当官吗?”
牟叶平噎了一下,掏出烟递给林维桢一支,两人对着火柴点上。牟叶平没有马上回答,转身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夜色,抽了两口烟才道:“党员也可以不当官嘛,可反过来却不行”。
虽然没给出正面回答,但林维桢知道,牟叶平也觉得自个儿不适合当官。
有些人适合干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属于天赋,光靠后天努力和培养是不行的,即便能混进去,也不会有太大成就,活得太累,没什么意思。
林维桢猛地吸了口烟,呛得一阵咳嗽,“既然我不打算做官,就不跟同学们争这个名额了”。
学校每年入党名额是有限的,这占了一个名额,其他地方便相应的少了一个。
牟叶平扭头瞪着林维桢道:“跟我找借口呢?”
林维桢苦笑道:“牟老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够资格,还都得继续努力,等我自认为够格了,到时再说”。
“没出息!”,牟叶平回头继续看向窗外,“既然你现在还没这个想法,那我明天就把名额报上去,不等你了”。
林维桢有些不好意思,道:“牟老大,给你添麻烦了,没想到你还专门等着我”。
牟叶平抽完烟,将烟头扔到窗外,回身道:“也不是专门等你,下周三才是截止日期,你别多想”。
窗外的冷风习习,牟叶平感觉有点了冷,扯紧衣服,躲在窗户旁边,跟林维桢并肩靠在墙上,突然问:“你跟柳月的关系应该不错吧?”
林维桢不置可否,问:“你听谁说的?”
“多简单的事儿,就算是一头猪也能看出来。你来首都这么久也没去见个面,害得人家姑娘见人就打听,多余的话我不说了,就是提醒你,要处理好这方面的问题。我可是认识谭沁的,那姑娘挺好的”。
林维桢哭笑不得,道:“牟老大,你想哪去了!我跟柳月真没那个关系!”
牟叶平哼了一声道:“有没有关系不是嘴上说的,要看实际行动”。
林维桢道:“这你放心,这辈子我和柳月绝对不可能!”
牟叶平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知道就好。别怪我多嘴,我可不希望你在这上面栽跟头”。
林维桢打了个激灵,前世他就在这上面栽了个大跟头,当时已经快要进入90年代,而且他还没咋地呢,便被扣上了一顶有伤风化的大帽子,更何况如今。
见林维桢脸色阴晴不定,牟叶平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右手搭在林维桢的肩膀,用力一抓,“你不会真做什么坏事了吧?”
林维桢吃疼地拍开他的手,斩钉截铁道:“没有的事!”。
牟叶平松了口气,给了林维桢一拳,笑骂道:“没干坏事你干嘛这幅德性,吓我一跳。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刚才我话说的可能有点重,你别放在心上”。
林维桢摇头道:“怎么会,我知道你是好意”。
牟叶平又递了一支烟,林维桢摆摆手示意不抽了。
牟叶平叼着烟,一边划火柴,一边抬眼道:“不过你小子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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