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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天里地面像落了流火一样,白里黑里不见多少凉爽时候。封北漠坐在小院的回廊上,听着院里树上蝉叫,听着廊下虫叫。

    一挂星尘躺在穹里,被抹开得细碎,月残着,却清亮,照得穹顶透出深蓝的幕景来,衬出顽劣的飞鸟的踪迹。

    门轻轻一响,大夫出来了,把那一盆血水并盆中发臭的碎肉都倒在院里那棵树下,又从花圃里铲来土培上,嘴里念叨着:“这是俺们老家的风俗,说是身上掉下的就得埋近点,好得快不说,好得还利索,汤药都比别人少吃几碗”他念叨着,借着背光瞧不见自己贼兮兮的模样,拿眼睛去打量封北漠。

    封北漠坐在那,只是低着头,盯着手中那块沾满血的纱布出神,他兄弟的血在他手中快要干涸了,慢慢发出铁锈的腥味来。

    李小草一个气上来,大跨步上前劈手就把那东西夺了,丢进树坑里一块埋了,他一边铲着土,一边骂骂咧咧:“多大人了经不住个事儿!丢不丢人!”

    封北漠攥紧了手,又张开,他盯着那团在黑暗显得奇形怪状的血渍,盯着身后屋子里暖黄的烛光落在手上,那团被染成橘红的血渍,他的声音像是梦中一样缥缈:“大夫,我弟还能活多久?”

    “你弟?”李小草从未听他这样郑重其事地称呼过薛溪莛,一时间有点愣神,但是立刻就“嗯嗯”地答应着,想着屋里还有一个精神脆弱的蔺淮羿,不由得烦恼该如何回答。

    封北漠从这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向天空望去,那一淌流灿耀华的星河亘古不变地缀在幽蓝的穹顶上,叫他想起许多年前夫子教的诗,却像骗人的一样,月不会为人的难过而圆缺,星子也不会为了谁的死而远远地落下一颗来。

    它们就这样用幽静的天空来衬着自己的美,也就只有美而已。

    李小草伸出四个指头,喉咙里仍旧“嗯嗯”地敷衍着。

    他不好好答,封北漠也知道他什么意思。

    四天。

    至多不过四天。

    这个燥热的夏天,带着刀枪的锈味,大雨的潮味,鲜血的腥味,却是愣愣地踩在门槛上,过不去了。

    门轻轻一响,蔺淮羿迎着两人的目光出来了,他不做声地过来,也坐在了廊下,坐在封北漠身边。

    李小草抖抖盆子,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似的走了。

    屋里屋外静悄悄的,虫子依旧不知疲倦地在草丛里唱着,短短长长的调子,有时还带着几个急促的音节,唱完了一遍,立刻开始第二遍。

    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晃,叫暖黄的火光把影子投在院里,坐得端端正正两个人影。

    一个低着头盯着手,一个仰着头望着天,好像两小无猜的两个小人儿,害羞似的不搭话。

    静静地坐了许久,蔺淮羿才转过脸来看他。

    也是许久未敢仔细看的那张最熟悉的面孔,他的模样早已刻在心里,此时拿出来细细比对,却发现憔悴了不少。他那刀锋一般刚毅的眉毛,落了星子一样的黑瞳,再没有了往日蓬勃的朝气。

    蔺淮羿努力不去看他手上的血渍,只是慢慢伸过手去,攥住他的手。

    此刻这个山一样的男人,恍惚着看向蔺淮羿。蔺淮羿用力攥着他的手,指头勒痛了发出了响声。彼此的手指像扎根一般深嵌,交战的边缘在骨头的执着下慢慢变得发烫,那干涸的血渍变得粘稠,被夹攻的带着茧子的皮肤一分为二。

    蔺淮羿不愿放开手,也不愿去看手心里的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薛溪莛在他心里也成了一个血亲一样的弟兄。

    而唐弦影却像他自己。

    他像在说服自己一样不断地企图去说服唐弦影,他给弦影写了几个月的信。

    没有得到任何回馈。

    而如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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