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拉开她的车门:“出去右拐第二个路口有家奶茶店。”
“我很多年不喝奶茶了。”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
霍江的脸上一股莫名的落寞感,他抿了抿嘴唇:“它对面是家咖啡厅。”
转念一想,九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换个喜好太正常不过,没什么好失落的。
服务员放下咖啡退回去,童舟舟低头搅动勺子,她退了大衣解了围巾,雪白的颈脖一低头就被他瞧的一清二楚,他后颈的痣还是那么明艳动人,人却比以前更好看了。
上午九点多的咖啡厅,人很少很空,轻音乐洋洋洒洒,是很适合调情才对的。
他没说话,抿一口咖啡,只定定的看她,像要把她看穿。她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由他看着。好像,上一次两个人这么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还是他带她跑的那天。
那时候江玫的生日,没大办,只邀请了至亲相聚。霍父对他管的少,江玫的教育方式很新潮,半母半友,所以江玫才会知道童舟舟的存在。他要带她回家参加江玫的生日宴,江玫不允许,并对他摊牌,永远不可能接受她。江玫说了整整三遍霍江才的确相信了那是他妈说的话,他第一次撕破脸和家里决裂,江玫态度坚决,于是他带她跑了。
到了车站,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从购票窗口塞进几张百元钞。
售票员问他:“买哪儿的?”
他说:“随意,发车时间最近的,终点站越远的。”
售票员低着头从窗口奇怪的看了他们俩一眼,脸上有嘲讽,许是不懂事的熊孩子离家出走吧。
拿了票,他问她:“舟舟,你怕吗?”
她摇头:“不怕,跟你在一起,去哪儿都可以。”
他们一起登上了那辆绿皮车,他和她对面而坐,售货员推着小推车过来的时候,他拿买票找的零钱给她买了一杯香飘飘奶茶。
火车驰骋在乡野山谷之间,三月,万物复苏,山包上有了若隐若现的鹅黄,四处都有要萌芽的态势。
两边的植物都在倒退,铁轨有弯道的地方,她能听到滋滋滋侧耳的声音。
车上轮流播放着老掉牙的□□,他把奶茶搅匀了才给她,他看着她喝奶茶,疼爱的说:“喝小口点儿,小心烫。速溶的先将就着,下车给你找现做的。”
她一边喝奶茶一边望着他笑,管江玫还是谁不喜欢她?只要他喜欢她就够了。
她把奶茶递给他,他说:“我口腔溃疡,不想喝热的甜的。”
说完,不给童舟舟机会劝说,他转移话题问她:“舟舟,你想考去哪里?”
童舟舟轻易被他带跑偏,认真的说:“北京!”
他摸她的头,疼惜的说:“好!我们一起。”
可是霍江,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出国读书了,你的签证都已经下来了?
童舟舟抿一口咖啡,她眉头紧锁,在眼眶红润之前迅速摸了一支烟。
霍江皱眉:“你以前讨厌烟的。”
以致于他和她在一起后,就把烟戒了。要不是后来经历那段自暴自弃的时光,他可能永远不会复吸。
童舟舟娴熟的抖抖烟灰,她的手指很细很白,做了个素色的肉粉色指甲,美丽大方又有气质。
她笑着说:“我以前还喜欢你呢,人会变的,不是吗?”
霍江的眼底有阴沉:“那现在呢?”
童舟舟睫毛一颤,耸耸肩:“就这样,我现在不仅抽烟,还抽的勤。”
她逃避,但侧面回应了他。
霍江的眸子紧缩:“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她问,从烟雾中看他的脸:“烟?记不清了,反正挺久了。”
说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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