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舟舟的头痛得无以复加,身体各个零部件叫嚣着疼,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又喝到医院来了?
她睁了睁双眼,入眼是一片白,吊瓶悬在顶上,液体滴入软管,瓶子里规律的冒着气泡。
她动了动手,手背上打着置留针。
窗边背对着病床的人敛了敛神,听见细微的动静,高大挺拔的身躯僵在原地,许久,都转不了身。
童舟舟察觉到异样,抬眼望去,目光一滞。
他穿一件灰蓝的衬衣,胸膛宽厚,手臂结实,双手抱肘,眼底尽是阴沉,正定定的看她。
他变了许多,十几岁的他,个子很高,但一贯是清瘦的。
那时候的他话少,和谁都很疏离。
现在的他仍是话少,五官仍是刀刻一般立体俊朗,头发仍然修剪的干净清爽,但眉宇间多了一份成熟稳重和凌人的气势。
她从没设想过再见面应该怎么打招呼,因为她从不曾设想过他们还会再见面。
这次见面,像她突然亲上他那般突然,只是她不再是十几岁的年纪。现在的她,摸爬滚打许多年,早已经不是容易红脸的年纪。
童舟舟很快收了神,飘散的思绪在眼底收齐,她莞尔一笑:“好久不见啊,老同学。”
他眼底的阴沉渐浓:“老同学?仅此而已?”
“”童舟舟低下头,抓了抓头发,很大方的问:“还有什么?还是那么帅?还是那么冷?”
“童舟舟你一定要这样?”
童舟舟搓一把脸,打留置针的地方肿了,有些疼。
她抬眸看他:“那我们聊聊你最后怎么没和韩笑在一起?”
霍江周身一冷,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像要把她盯穿。他深吸一口气,腮帮子鼓动。
“童舟舟!你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我和谁在一起凭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他憎恨她这个样子,喜欢替人做决定,从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童舟舟冷笑着看他:“老同学见面无话找话的寒暄罢了。”
霍江冰冷的眸光射向她,她惯会这样,三两句话把你伤得遍体鳞伤,轻轻松松拒你于千里之外。
因为之前童舟舟一直没醒,小王进来的时候没有敲门。病房门被打开,她提了些水果站在门口,惊喜的问:“童总你醒啦?”
小王笑眯眯的冲获霍江打招呼:“霍先生辛苦了。”
转身把水果放床头柜上,叽叽喳喳的问童舟舟渴不渴?饿不饿?
霍江要说的话被堵了回去,有人照顾她,无名无份的他在那儿实属多余,他拿了外套:“我有事先走。”
“霍先生,我们童总好不容易醒了,再坐会儿吧?”小王嘴甜。
“小王,给我洗个苹果。”童舟舟支开她。
“诶!马上去。”
小王去了卫生间,童舟舟抬眸看他,抬手指门:“不送。”
霍江后背一僵,周身又冷了几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一别九年,她跟所有人断了联系。她怕,怕他们会问他,会提他她总没心没肺的笑着,她应该要笑的,没人知道她的过去了,她是个全新的自己。
可她要怎么笑着告诉别人:哦,你说霍江呀?我们早都分手了。
小王刚洗了苹果出来,看见空了的病房问:“霍先生呢?真走啦?”
童舟舟没回答她,半靠在床头看窗外,今天天气不好。
她责备小王:“小王,你怎么能在你不在的情况下让陌生人进我的病房。”
小王故作姿态的左看右看:“谁是陌生人?霍先生呀?他不是你高中同学吗?”
童舟舟心一沉:“他告诉你的?”
她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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