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响过,城门c坊门随之而关闭。
再看周围街上,除了他们俩人,早已空无一人!
时辰不早,须得尽快赶路。
宇文妁先协助安昊上马,再纵身跃上坐骑,提缰控马,直向通济坊如飞奔去。
蹄声清脆,捣碎阒寂,夜风习习,涤荡胸襟。
安昊却是心如乱麻;离家越近,纷乱愈甚:
本来说是去太常寺面试,结果却突然带回这么一个百媚千娇的公主!
突兀如此,如何解释?
为此,安昊曾数次央求宇文妁:
“把我送进通济坊就成了。你自己回去吧,给我几天时间,我慢慢解释给家人听;等他们接受这个事实了,然后你再去,免得你这样突然出现,吓坏了我的家人。”
宇文妁却总是摇头不允,含笑反问道:
“为什么啊?难道我是妖怪吗?这么可怕!?再说,你的家人,本宫不是早就见过了吗”
安昊摇头感叹:
“恰恰因为你实在太美!就像天上仙子突然下凡来到了我家。再说,你的公主身份转换得太快了。
这种惊喜,我的家人当然很难接受,很容易吓得他们惊惶所措!”
宇文妁咯咯一笑,缓缓说道:
“不会那样的,我会注意的。不会吓到他们。总之,我今晚必定去你家!”
安昊真是啼笑皆非,摇着头自嘲道:
“你是想让木已成狗,然后你好嫁狗随狗?”
宇文妁哈哈大笑,赞赏道:“傻瓜,你这两句话说得好有趣!但不必自贬如此!”
看了一眼柳梢头的月亮,她微笑着接口说:“傻瓜,你若是狗,那也是天狗,一口就可以吃掉我这个小月亮!”
发短心长,安昊苦无良策,可以降服这个小妖精。
他只能认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默默承受未来的一切。
马行迅速,半个时辰后,终抵通济坊。
令安昊大出意外的是,坊外早已等候多人,有坊正c有里正c有保正;还有十多个青衣侍女,想必都是宇文妁的丫鬟。
那些丫鬟手中都拎着大包小裹的,身边还停着三辆七香车。
见此情景,安昊不免为之动容,感叹道:
“宝贝,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啊!这些都是你的伏兵?把她们埋伏在这里,你究竟想做什么?”
宇文妁实在有些得意,哈哈笑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随即转头向坊正喝道:
“开门!”
坊正恭声应是,当即打开正南方的坊门。
宇文妁带着安昊,纵马而入。
道路两旁,站着两队仆役,手中高举火把c灯笼;宛似两条火龙一般,将这条路照得纤毫毕睹,胜似白昼!
完全无须安昊带路,宇文妁已来到他家大门外。
众女仆跑得吁吁气喘,亦迅速尾随而至;两人服侍一个,搀扶宇文妁和安昊下马。
安昊实在不知这位公主将要做什么,唯有再四叮嘱:
处事谨慎一些,不要吓坏我的家人!
宇文妁含笑点头,说你放心好了,本宫待你家人,一定比你对好,她们不像你那么坏!
啪!啪!啪!
安昊上前拍打大门,叫道:“父亲,孩儿c回来了!”顿了一顿,又叫道:
“嘉宁公主在此!”
话音刚落,大门吱呀一声开启。
门内,院中,完全不像往常那样漆黑一片,宛如鬼蜮,而是灯光摇曳,灿若星河。
火光中,泥塑神像般站立着祖母何氏,二伯安金刚,父亲安金藏c二伯母崔氏c安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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