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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转身,见不远处坊墙根下立着一fù人,梳着堕马髻r,面施飞霞妆,笑意盈盈对她一拜道:“多谢法师当年恩情,感怀永记。今即将归去,故来一别。无以为报,特送上澡豆r一盒以表感激之情,请法师勿嫌礼轻。”

    稆一诧异,正想上前婉拒,一阵微风刮起轻尘吹动她星冠摇摇,急扶冠,待风止冠稳,再看坊墙根下哪里有人,只有一个定瓷莲花瓣盒摆在那里。素手拾盒打开,里面澡豆满满,掐指巡纹一算,方才那fù人若非仙人便是才得道之人,遂起手道:“劳您记挂。”

    这厢拜完,那边朱门大院里急奔出一位少年领着几个仆人来到。少年十八、九岁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通身华丽,一边施礼一边急道:“法师,终是盼到您了。我家大人r都快失心疯了!您快请入府。”稆一听他言,便知事急,顾不得还礼与少年匆忙入府。

    未入厅堂迎面遇上急步而出的一位男子,须发灰白,ròu大身沉,少年呼他道:“大人。”稆一便知这是家主,起手道:“褚侍郎。”

    “法师见外了。褚某虽为兵部侍郎,但家中排行第五,法师只管呼我褚五。来,这是犬子。”褚五招呼少年又一次拜见稆一,稆一忙还礼。三人见过礼,褚五急将稆一引向后宅,脚步匆匆,稆一只得快步紧随。

    褚五道:“法师您有所不知,我膝下二子二女,最大的一个女儿今年方二十,闺名言绰,少时就是个不听劝的孩子!虽聪慧异常,五岁背《甲子》,六岁诵《道德经》,七岁读《太平经》,八岁随我练剑,十岁与她的两个弟弟比试,弄得我日日担惊,怕她伤了自己。吾妻常说她,不要整日舞qiāng弄剑,女红针线《女诫》《女训》方是首要,她却说那些皆是束缚心智的糟粕,愚蠢之人才当宝。气得吾妻夜夜垂泪。年初时与她相了一门亲,亲家是礼部尚书府,她死活不愿,口口声声称要入道做女冠去,为这事日日相争,不得法,只得央告了亲家,请您走一趟,劝上一劝。”

    稆一回道:“既来了,劝自当劝,只是万般皆由她。”言犹在,一声惊呼传来,褚五等三人俱怔住,一名女婢慌乱地从一座厢房里跑出,抬头见了褚五又折身返回,高叫道:“阿郎r来了!”褚五叫声糟,引着稆一急急赶到。

    这是一间女儿的闺房,飘着淡淡的香气,窗下摆着几案笔砚,边上又堆着满满的书,房里挂着青纱帐幔,进门迎面的高案上到支放着一把长剑。稆一心里道:“若不知这是女儿房,进门见这把剑还当是这家儿郎住的地儿呢。”往屋里一走,唬了一跳。

    屋里的陈设家具歪的歪倒的倒,碎瓷满地,五子梳妆奁r也翻倒在地,脂粉、梳篦、描眉笔、刷子、粉囊落满地。褚言绰踩着架在椅上的圆鼓凳,扯着从房梁上垂下的白绫,嘴里怒道:“再逼我嫁人,我宁愿一死!何处天理道:女儿家非嫁人不可的!?难道不可不嫁!?没见过天理会逼嫁人的!”

    稆一闻她所言,险些笑出,忙以袖掩唇,抬眼细看这家姑娘:面若春花,黛眉飞扬,杏眼儿清冷,娇唇一点红,乌发梳云髻,纤纤十指白;身量婀娜,绿柳蛮腰,肌肤幼滑,人雅如菊。打心里便爱极这姑娘。又见她母亲脸描却月眉r,颊铺酒晕妆r,双眸滚泪珠,红妆失颜色。不禁心中感叹,叫道:“小娘子r,切勿惹大人忧愁伤心,可愿听我一句?”

    褚言绰正和母亲相争,听到有外人呼她,一时更恼了,未看清来人便恶言道:“谁要听你说!”褚五斥道:“不可对法师无礼!稆一法师可是玉真观得道zhēn rén,岂容你耍小xìng子!还不快下来,没闹够么!”

    “法师?”褚言绰正眼看向稆一,见她年不过二十五六,仪容娇妍,肌若羊脂,冷哼道:“莫不是欺世盗名的吧!来哄我的!”

    R-邹骆驼:唐《朝野佥载》卷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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