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资源,一种比金矿还要稀缺还要值钱的资源,因为再大的金矿也有开采枯竭的时候,而“上市公司”这个“壳”只要cāo作得当,不断变换花样地玩“资本运做”,就可能永葆圈钱的青春,成为永不枯竭的资金来源。如此,在人们通过正常的渠道什么手段都用尽也争取不到上市指标的情况下,把争夺的目标拓展到“壳”上来是自然的事情。
《上市公司》二(58)
这样说不代表新天地公司就已经剩下一个“壳”,事实上,新天地公司虽然遭遇了一些麻烦和困难,但它还不至于沦为“壳”,它下面还有房地产公司,还有武汉的华中公司和上海的华东公司,还有下属的出租车公司和长途巴士公司,它还没有完全被掏空,没有完全脱变成“壳”,所以,别人要想打它的主意,不能简单地把它当做“壳”对待,必须另辟溪径。这个溪径就是夺取黄鑫龙的主席宝座。
上市公司也叫公众公司,意思就是大家的公司,具体地说,就是凡是拥有该公司股票的人都是公司老板,因此,黄鑫龙的一个口头禅就是“我是为广大股民打工”的。话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并不是每个购买了新天地集团股票的人都要来参与公司的管理与决策,如果每个购买了上市公司股票的股民都来参与公司的管理与决策,那一定乱套,实际上,上市公司日常决策管理权归公司董事会,具体到新天地集团,这种权力归集团董事局。或许,喜欢较真的人并不认可这个说法,他们会说日常管理归集团总裁领导的管理团队,但考虑到总裁都是董事局任命的,而且总裁副总裁和几乎所有的集团高层同时都是集团董事,因此,归根到底,权力还是在集团董事局。即便按照公司法,上市公司的最高权力也是归股东大会,但这种大会每年才召开一次,无法真正行使日常管理和决策权力,所以,日常权力仍然在董事局,而新天地集团的董事局主席是黄鑫龙,其他董事绝大多数都是由黄鑫龙一句话就任命的,比如像吴晓春,不就是凭黄鑫龙一句话,说当董事就当董事了吗?既然如此,那么这些董事根据做人做事情的基本原理,就要与黄鑫龙本人保持一致,如果不保持一致,那么黄鑫龙再说一句话,说你不懂事,当场就能抹去你董事的头衔。其实也不仅是黄鑫龙,换成其他人都差不多,在任何一个机构或团体里,真正说了算的人只能是一个人,不能有两个人,否则该团体或机构就无法正常运转。于是,那些想把新天地集团当“壳”使的人,不约而同地把目标盯在了黄鑫龙屁股下面主席这个宝座上了。
这符合传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基本上就是一部改朝换代的历史,而哪一次改朝换代不是围绕着争夺皇位善始善终的?当然,新天地集团只是一个企业,不是一个王国,集团董事局主席也仅仅是一个企业的实际控制人,他的主席宝座也根本不同于皇位,但是,正如方腊造反的时候说的那样,天下国家本同一理,一个家庭的管理都能与国家的管理相比拟,何况一个集团规模的企业呢。虽然大小不一样,但道理差不多,对于绝大多数芸芸众生来说,他们不可能直接参与到诸如改朝换代这样波澜壮阔的大事件当中来,可把一个大型企业想象成一个王国,把企业的最高负责人想象成这个王国的皇帝还是可以的。于是从缩小角度来看,在和平年代,围绕着争夺一家上市公司董事局主席位置而引发的斗争,也可以想象成争夺皇位的传统在现代社会条件下的一种表现了。
《上市公司》二(59)
前面说过,新天地集团由于是新中国第一批试点上市企业,因此在股本结构上与后来大多数上市公司不一样,后来上市的绝大多数股份有限公司都是从国营大中型企业直接改制过来的,所以最大的股东是国家,而新天地集团不是,当初黄鑫龙组建新天地公司的时候,供销进出口公司几乎没有多少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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