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6 章(第1/4页)  東晉門閥政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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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风?”

    ? 《世说新语政事》:“王〔蒙〕、刘〔〕与林公(支遁)共看何骠骑(充),骠骑看文书,不顾之。王谓何曰:‘我今故与林公来相看望,卿摆拨常务,应对玄言,那得方低头看此耶?’何曰:‘我不看此,卿等何以得存?’诸人以为佳。”何充事功之臣,不以玄言见长,与王蒙、刘好尚不同,由此见讥于当世。但其“我不看此,卿等何以得存”之语,王、刘辈是能够理解的。

    ? 永和名士王刘并称,习指王蒙、刘。刘于时监污中请军事领义成大守在荆,而王蒙未尝赴荆。此处“先过王、刘”,是《世说》之误。注引《语林》以及《通鉴》永和元年记此事,都只说到刘而不及王。

    四  桓温北伐与东晋政争

    永和政局,是以中枢司马昱、殷浩为一方,以上游方镇桓温为另一方的实力相持。司马里、殷浩的中枢秉权集团,基本上是一个名士清谈集团,夙有盛名但并无经纶世务的才力。所以中枢的重心是不稳定的,只是靠豫、徐方镇的支撑,才能免于被桓温颠覆的危险。上游桓温继承了庾氏兄弟长期经营的局面,拥有荆、梁等八州广大地区,又有以徐宁为刺史的江州作为与下游豫、扬之间的缓冲地带,因而自成体系,独立发展。但桓温也亟须乘时立功以增望实,才能在与朝廷相持中保持主动地位。永和年间中枢与上游方镇之间的基本态势如此,虽然关系有时紧张,但双方之间尚不存在以兵戎相威胁的危急情况。永和五年,石虎死,北方混乱,东晋相持的双方借以自重的主要手段,都是抢夺北伐旗帜,企图在声势上压倒对方,以图巩固自己在江左的地位,扩大自己的影响。

    桓温于石虎死前,已经取得了克成都、灭李势的显赫功勋。司马昱的对应行动,则是引享有盛名的扬州刺史殷浩为心膂,参综朝政,以抗桓温。石虎死于永和五年(349年)四月,六月,桓温即由江陵出屯安陆,佯言北伐?,以观朝廷动静。朝廷立即以褚裒自京口抢先出师北伐,以拒桓温要求。但褚裒旋即败归,惭愤而死,使桓温少了一个可以与自己抗衡的对手。

    褚裒死后,殷浩亲自经营北伐。他只是联络北方降胡,虚张旗帜,并不急于出军。于是桓温于永和七年冬率师自江陵下驻武昌,声称北伐,又似东进,逼朝廷表明态度。朝廷一方面以司马昱书止桓温军,一方面由殷浩兴师北伐。殷浩北伐迁延至永和九年十月,终以前锋姚襄倒戈而彻底失败。朝廷不但丧失了可以制约桓温的实力,也丢掉了北伐旗帜。桓温以此为契机,成为北伐主将,使自己的权力和威望步步上升。

    综观永和年间上下游关系的发展,桓温的策略是静观持重,坐大于荆、梁。他调遣荆、梁军队,目的是刺激朝廷北伐,消耗朝廷实力,而自己却引而不发,静观朝局,待机行动。司马昱、殷浩的朝廷始终处于被动状态,谨慎对付,唯恐授桓温以口实,引发桓温对朝廷的强力行动。《晋书》卷七七《蔡谟传》蔡谟拒绝接受朝廷司徒之职,司马昱、殷浩yù致之廷尉,荀羡止之曰:“蔡公今日事危,明日必有桓文之举。”所谓“桓文之举”,即指桓温借故称兵犯阙而言。《桓温传》说:其时“以国无它衅,遂得相持弥年,虽有君臣之迹,亦相羁魔而已,八州士众资调,殆不为国家所用。”桓温于平静相持之中养精蓄锐,以待朝廷疲惫。所以终永和之世,桓温一直处于可进可退的主动地位。

    永和十年,桓温以殷浩出师败绩,逼朝廷废殷浩为庶人,桓温又少了一个可以与自己抗衡的对手。这是桓温势力直接干预中枢的一个重大步骤,不过尚无决定大局的作用。《桓温传》说:“自此内外大权,一归温矣。”这一判断,我认为为时尚早。因为此时桓温尚未取得豫州、徐州,他的势力还无从接近建康,因此也不可能真正一手掌握朝廷内外大权。为此,桓温继续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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