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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出现了。王导于此思念裴邵,于叹借人才之外,或许也是表示对司马越与裴妃的思念之情。不过这只能算推测之词,存此备考。

    《魏书》卷九六《司马睿传》以及同书卷三三《张济传》,均谓江左“主弱臣强”;《十七史商榷》卷四九,谓“晋少贞臣”。这些都是确当之论。其实从西晋后期以来,惠、怀、愍帝都是权臣的掌中物,其时已是“主弱臣强”,且“少贞臣”,不独江左如此。不过西晋的权臣是宗室强王,士族名士往往要依附于他们才能起作用。东晋则不然,士族名士本人就是权臣,宗室王公也要仰食于士族名士。“五马渡江”,除元帝一马之外,其余四马,即彭城、汝南、南顿、西阳诸王,都因不见容于士族权臣而丧生。据《世说新语仇隙》,元帝用谯王承刺湘州以扼王敦,为王敦弟王所杀,多年以后,承妻泣谓子无忌曰:“王敦昔肆酷汝父,假手世将()。吾所以积年不告汝者,王氏门强,汝兄弟尚幼,不yù使此声着,以避祸耳!”琅邪王氏门强如此,以至宗室不敢道其杀亲之仇,这正是强烈地反映了门阀政治的特xìng。如果说西晋自武帝以来,士族名士是司马氏皇权(包括强王权力)的装饰品,那末东晋司马氏皇权则是门阀政治的装饰品;西晋尚属皇权政治,东晋则已演变为门阀政治。东晋皇权既然从属于门阀政治,皇帝也就只是士族利用的工具而非士族效忠的对象,“贞臣”自然是少而又少了。史家每诟病《晋书忠义传》,言其人物事迹多有于晋不忠不义者,原委之一,即在于此。当王敦以诛刁协、刘隗起兵时,王导实际上站在玉敦一边,时人并不以王导为逆,也不以刘隗、刁协为忠。士族权臣可以更易,而“主弱臣强”依旧。当琅邪王氏以后依次出现颍川庾氏、谯郡桓氏、陈郡谢氏等权臣的时候,仍然是瘐与马、桓与马、谢与马“共天下”的局面。由此可见,王与马的结合所开启的江东政局,奠定了东晋一朝政局的基础,影响是深远的。至于琅邪王氏能与司马氏“共天下”而终于不能篡天下,这应当从门阀士族之间彼此牵制和南北民族矛盾这两方面求得解释,而不能只从权臣个人忠jiān求之。如果门阀士族的状况及其彼此关系发生了重大变化,南北民族关系出现了重大变化,如果历史出现了这种情况,司马氏的天下也不是不能篡取的。不过这是晋宋之际的问题,本书将在最后论及。

    ? 《晋书》卷三五《裴楷传》。《三国志魏志裴潜传》注引《晋诸公赞》载侍中王旷与司马越书曰:“裴(邵)在此虽不治事,然识量弘达,此下人士大敬附之。”这些都说明司马氏、王氏、裴氏的密切关系。王旷书当系旷弃丹阳居下邳时作。

    ? 《太平御览》卷三三七王旷《与扬州论讨陈敏计》。

    ? 《太平御览》卷一八四引。

    ? 《世说新语》文学、轻诋等篇及注引《裴氏家传》、《续晋阳秋》。

    ? 三说之外另有一说。《南齐书》卷五二《文学丘灵鞠传》灵鞠谓人曰:“我应还东掘顾荣冢。江南地方数千里,士子风流皆出此中。顾荣忽引诸伧渡,妨我辈途辙,死有余罪。”这是丘灵鞠自以仕途不顺的愤懑之词,并非叙事,可不置论。

    ? 《晋书》卷六《元帝纪》记此事甚略,只说“属太妃薨于国,自表奔丧,葬毕,还镇。”

    ? 《晋书》卷五二《华谭传》晋武帝策问华谭语。

    ? 《晋书》卷四六《刘颂传》。

    ? 自江入沔汉,据《晋书》卷四《惠帝纪》永兴二年(305年)十二月条,《通鉴》同。《晋书》卷一○○《陈敏传》作自江入河,误。因为当时惠帝在长安,陈敏循沔汉可以与长安联系,而不必通过大乱的黄河流域。

    ? 《三国志吴志孙传》注引《文士传》谓华谭父(《晋书》谭传作谭祖)融,“江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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